季星凌把手机丢进桌斗,往后靠桌子:“喂,放学打球吗?”
“行啊。”于舟答应,又不放心地问句,“怎觉得你今天不太对劲,真没事?”
“没事。”季星凌把笔丢回笔袋,“就困。”
无非……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大少爷,好不容易照顾回,在食堂里挑三拣四逛大圈,特意挑没有葱姜辛辣粥和鱼肉,结果对方还不领情,宁愿找李陌远带冷冰冰速食粥。关怀被忽略滋味总归不算好,而十六七岁年纪,往往会格外在乎些事情,哪怕那其实很小很微不足道,也像根浸在柠檬汁里针,总能精准扎在最敏感神经上。
就还挺酸,真挺酸。
还很堵。
林竞坐在出租车后排,把脑袋埋在姜阿姨肩上,睡得昏沉。
……
下午第节课,季大少爷如既往,踩着预备铃精准进教室。
几个女生挤在林竞位置上,正在和前桌韦雪叽叽喳喳聊天。
三四个喷嚏。
小林老师顶着通红鼻头,站在洗手间镜子前用光两包纸巾,最后决定,不然还是请假回家。
好学生也有偷懒权力,况且他现在是真晕,想到下午政治就更晕。
王宏余被他苍白脸色吓跳:“没事吧?”
“没事王老师,就是感冒。”林竞背着书包,还戴个大口罩,以免喷嚏不断遭人嫌,“睡天就好。”
季星凌单脚踩住桌框,
季星凌脚步稍微顿顿。
可能是看出他疑惑,白小雨主动解释:“刚刚听李总说,林竞好像烧得厉害,所以请假回家。”
“哦。”季星凌漠然答句,拖过椅子坐下,并没有多问。
马列是锦城乃至全国政治名师,这堂课来不少贫困地区老师观摩学习,都挤在教室后排,季星凌身边也坐个,唐耀勋还三不五时出现在教室后门,所以他只能老老实实听完两堂大课,直到放学前才有机会看眼手机。
可达鸭头像后并没有数字提示,李陌远六块钱转账倒是很明晃晃。
王宏余把人送到医务室,又给姜芬芳打个电话,通知家长来接。
五分钟后,山海附近僻静灌木丛里“哗啦”抖,飒飒姑获鸟变回利落保姆阿姨,拎起超市购物袋,矫健直奔学校大门。
校医室里,林竞吃惊地说:“怎这快?”
“刚好在附近超市。”姜芬芳帮忙把书包拎起来,又看着他穿好外套,喝完感冒药——要不是担心吓到雇主,她甚至想当场带着小孩飞回家,再把他舒舒服服塞回绵软被窝里。
人类交通工具可真是慢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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