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挂?”林竞把耳机递过来,“请你听歌。”
季星凌举手投降:“已经够困,求你高抬贵手,别再让听这催眠大咒。”
几个人说说笑笑,这事就算带过去。季星凌看眼身边人,纳闷地问:“你为什把矿泉水瓶子攥这紧,不会是想在打架时候,用它做武器吧?”
林竞:“……”
默默松手。
“你还真没打过架,这种时候要拎椅子知不知道。”季星凌毁人不倦。
“谁说矿泉水瓶不能当武器。”林竞冷静和他对视,“你把头伸过来,让用力砸下试试。”
头时,碗已经摔,于是判断失误以为对方终于耐不住性子想动手,单手拍桌子就站起来。
二班几个男生和他们平时挺熟,见这边像是出事,也赶紧跟着围过来,形成种人多势众视觉效果。只有季星凌和林竞还坐着,大少爷是嚣张惯懒得动,小林老师是没什打架闹事经验,所以单方面采取“季星凌干嘛干嘛”速成学习方针。
然后下秒,只见钢三那群人纷纷扔下筷子,争先恐后往外……溜,其中有个比较绝,临出门前还向这桌鞠个躬,说句“星哥好”。
“等等!”季星凌冷冷叫住他,“那个染黄毛,是你朋友吧,打碎东西不知道赔?”
对方手忙脚乱摸出来二十块钱,放在收银台上,句话没吭,撒腿跑得飞快。
季星凌:“……”
OK,小林老师矿泉水瓶不是瓶,是飞行炮艇,是生化武器。
被钢三人这捣乱,几个人都没什胃口再继续吃饭。时间还早,于舟和葛浩去附近网吧,季星凌和林竞回教室,个趴在桌上玩手机,个打着呵欠翻卷子。东山楼已经建成有些年份,窗外树木葱郁茁壮,春夏秋三季都有浓密荫,阳光会穿过树缝隙洒进来,照出片片斑驳光影。
这是种很奇妙心情,尤其是在午休时,听着周围同学各种细细碎碎声音,总会让人觉得时光格外柔软,也格外悠长。林竞做错道题,在笔盒里半天没翻到橡皮,季星凌余光瞥见,随手把自己笔袋丢给他,却因为这瞬间松手分心,被对面梭子弹打回GAMEOVER。
“……”
二班男生有点懵:“怎回事?”
于舟:“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们他妈根本就不认识这群人。”
“算,就钢三平均智商,你说他们倒三次地铁就为专程来向星哥鞠躬致敬也信。”
“你说那学校到底是个什神奇筛选制度?”
“和十八中样筛选制度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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