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季星凌。”
“别动，马上就好。”
“
不是要说这个。”
“那你要说什
？”
“你好像真
发烧
。”
路边有
株上年纪老树，老得都快忘自己是什妖怪，所以经常会稀里糊涂地、不分季节地开花，不过幸好，它长得很高很高，所以不会轻易被人发现。
而这晚，它又开出朵花，是浅银色。被风吹，刚好飘飘忽忽，落在林竞肩头。
人类植物里显然不该有这个品种，为避免麻烦，季星凌两步追上前，耍赖般搭上他肩膀，手指不动声色拢：“你等等。”
花瓣在指间扬成细粉，又在空气中闪烁浮动。
林竞扭头看他：“你说什？”
“当然不行！”
“走。”林竞把人拉进海底捞。
比起TheRiver，火锅店喧嚣沸腾显然更适合高中生，情侣餐厅带来诡异尴尬终于被冲淡，两人吃饱喝足，瘫在沙发上谁也不想动。
“季星凌好像吃撑。”
“也是。”
长段时间可能都得靠西北风过活，所以只好折中提出：“不然再请你吃顿干锅牛蛙？”
“这个点从市中心去万和，堵死。”季星凌拿着外套，“走吧，街对面有家海底捞，你牛蛙留到下次再请。”
餐厅门口还有服务生在发红玫瑰，应该是想让每位客人都留下美好用餐回忆。林竞五雷轰顶火速拒绝，单手扯住季星凌，简直是做贼样进电梯。
而直到离开锦城饭店，呼吸到大街上热闹又微冷空气，两人才不约而同地松口气。
季星凌本来也觉得这就餐体验言难尽，不过看林竞脸懵逼，又觉得挺好玩，于是凑过去：“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特尴尬？”
“……”
那些细碎微光如尘轻盈，霎时覆满他眼睫：“咦？”
“说闭眼睛。”季星凌拉着他站到阴暗处，“亮晶晶，也不知道是从哪家店里飘出来装饰，别动，帮你擦干净。”
林竞很配合：“哦。”
微烫干燥指尖，动作小心翼翼。
过会儿。
“们走会儿再打车吧。”
“好。”
外面夜雨初停。
橙红色路灯，在地面上映出湿漉漉影子，不能让城市颠倒，也能让人产生瞬间光和时空错觉。
林竞双手插在衣兜里，沿着花坛边沿慢慢往前走。
“为什要尴尬？”
“因为你带去吃家情侣餐厅。”
“明明找五家店，是你自己选什River。”
“哎你这人，你刚刚才说过不会把锅甩给。”
“改主意，不行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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