决赛结果还要好久才出，他就已经被前两所和F大拉走点招了，谢澜退公寓前还听他红着脸幸福地纠结了好一番选哪所。
“狗子这就跳龙门了，以后要叫他龙狗。”车子明啧啧道：“我和苦命的鲱鱼联赛拉垮，还要备战自招，我俩怎么那么惨啊？”
谢澜酝酿了一番，“其实也不能这么想，你们联赛明明也有……”
从外头路过
窦晟嘀咕道：“没什么感觉，我已经考麻了。”
英中今年非常疯，数理A和全科A跳过一轮复习，上高三即开启地狱模式。每半月一次模拟考，每周还有数理化单项周考。谢澜头一次亲历国内应试教育的硬核，哪怕已经保送了，仍然对上学和考试滋生出些许恐惧。
每天都要写大作文，谁能不恐惧。
到宿舍已经晚上十点多，坐下没一会，走廊就响起高三放学后错杂的脚步声。
车子明推门探头进来，“回来了？”
第二次独自坐飞机在H市降落，来接的人还是窦晟。
飞机下降拉近，透过小窗看去，梧桐树枝已经变得光秃秃，树梢上覆着昨夜的雪。在B市穿的外套一下子不够用了，谢澜下飞机和窦晟一见面，就被窦晟用一件羽绒服扑了起来。
赵文锳给他们买的羽绒服，短款，像面包一样蓬松，窦晟穿浅黄色，谢澜穿白色。他们走在一起就像双胞胎兄弟，但又比兄弟多了一丝微妙的亲密，回头率颇高。
出租车驶上机场高速，夜色与飞雪在城市上空交织出别样的浪漫。
“小马叔呢？”谢澜问。
谢澜嗯一声，“刚到。”
“戴佑和狗子呢？”车子明问。
戴佑和王苟也在省联赛名次不错，和谢澜一起进了冬令营。谢澜随口答道：“戴佑明天回来。王苟还有几场点招考，被好几所学校看上了。”
国内竞赛保送规则很复杂，除了省联赛后的保送资格考，进冬令营后还有两批录取机会，分别在决赛出分前和出分后，这种叫“点招”，不占全省保送名额。
王苟在冬令营表现很亮眼，开营日测排30开外，一路飙升，CMO全国决赛前的最后一次测试已经冲上第4，所有教练都盯着。
窦晟攥着男朋友有点冰凉的手指，“跟我妈出差去了。”
谢澜闻言对着窗外轻轻叹气，“赵姨又出差啊。”
人的感情滋长于无声，不知从哪天起，每次听到赵文锳出差，谢澜都会有点牵挂。
出租车在高速出口驶上江北环，下飞机不回家，直接回学校宿舍。明天礼拜二，谢澜保送生本可以请假歇一歇，但他只想和窦晟呆一块。
“对了，你模拟考怎么样？”谢澜忽然想起来问。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