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可算是回家歇歇。”赵文锳笑,“过来看,给你买好多礼物。”
赵文锳应该是刚回家没多久,口红还没擦,身上散发着香水味。
她把大包小包提进来,窦晟也跟着进来,坐在谢澜床上往后倚,“来,让看看赵女士给亲儿子谢澜小朋友买什礼物。”
赵文锳皱眉拽他,“你起来
“你不是说他在学习吗?”
“嗯……刚才还在学。”
“刚才是什时候?”
“三四个小时前吧,唉,妈你管人家干嘛啊?”
“要叫醒他啊,睡那沉晚上怎办?”
窦晟打着哈欠问,“怎说?”
“委婉地通知,要开始练阅读理解。”谢澜垮下脸,长叹声,“为什有题不能好好出啊。”
炎夏午后,即使在空调房,人也混混沌沌。谢澜回家继续看辩论材料,字典词典摆满桌,冰咖啡下面还化滩水,他只能缩着胳膊趴在桌上睡。
他做个很长梦。
梦里是小时候,肖浪静拉着他手走上望江巷外台阶,他戴着顶草帽,阶阶往上爬。
谢澜怕被老马汹涌爱意生吞活剥,纠结几番后默默转身走。
刚从楼里出来,老马就把电话打进来。
“你不是要来看错题吗?”
谢澜啊声,“和窦晟对下,已经知道哪出错。”
以及不想被扣下做下午阅读理解。
“……也是。”
搭在书本上手指屈屈,谢澜挣扎着醒过来,方觉出浑身都麻。
窗外刺眼阳光已经变得柔和。他戳下手机屏,17:12。
“澜澜。”赵文锳过来放下盘哈密瓜,“太晚别喝咖啡,吃点凉快水果醒醒觉。”
谢澜放空好会才回神,惊喜道:“赵姨回来?”
谢澜三岁被带出国,并没有这段记忆,他纳闷好久,直到小男孩回过头才恍惚意识到,那可能不是他。
小男孩抬起帽檐,肉嘟嘟脸上依稀可辨出长大后那淡漠样子,眸光轻转,打个哈欠。
女人也回过头,替他把草帽摘下,两人继续向上走。
原来那也不是肖浪静,是赵文锳。
……
老马轻叹,“你也别上火啊,这次数论和递归很难,全省只有你没出错,其实他们都是你手下败将。”
窦晟在旁边懒洋洋道:“电话漏音,手下败将在边上听着呢。”
老马话音梗,“别添乱。哦对,豆子这次考得确实不错,得表扬。没做出来数论第二问,已经整理相关题,发给你。”
窦晟懒洋洋道:“那可谢谢您。”
谢澜又跟老马说几句才放下电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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