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喉结动动,小声说,“算,不提他,下去倒热水,给你捎杯。”
他说着便要下楼,刚转身,窦晟胳膊忽然拦在他腰上,把他拦回
谢澜:“……”
帕格尼尼,早期浪漫乐派音乐家,历史上最著名小提琴家之。
他本能觉得窦晟是在逗他,但提起这个“光”,窦晟神情忽然很虔诚,戳两下手机,在某音乐APP上戳开个叫“帕格尼尼名作:24首随想曲”歌单给他看。
“喏,就是这个人,听他拉琴才从低谷里走出来。”
谢澜眸光震颤:“这……应该是别人翻奏,因为……”
按照窦晟之前说辞,多半是他所谓“光”。
光是谁?
窦晟愣住,“啊?”
谢澜没吭声,只是看着他,过会,窦晟才又降着声调“啊”声,“是个拉小提琴,天天听他曲子,陪挺久,渐渐就好。”
拉小提琴。
晚自习假。”
窦晟嗯声,“初中老毛病,轻易不犯,每次犯病就要难受三五天。”
提起初中,谢澜止不住地往窦晟父亲事上想。窦晟像是知道他想什,捏捏他手,主动道:“人果然不能因为心情不好就亏待身体,心情会好,身体却不会恢复,亏大。”
谢澜嗯声,沉默片刻,又忽然蹙起眉。
很久没提起窦晟从前事。
窦晟脸单纯,“因为什?”
谢澜攥紧拳头。
因为他已经死。
如果没记错,死于1840年。
他无法形容自己此刻对音乐白痴产生怜悯,虽然心里下子安定,但仍觉得人间迷惑。
谢澜又忽然想起之前窦晟胡诌暗恋对象,心里生出丝难言介意。
告白之后,他度以为拉小提琴那人只是在影射他自己。
他蹙眉看着窦晟,窦晟又说,“就是那个拉小提琴很厉害朋友嘛,不过认识他,他不认识,就……不知道你听说过没,叫帕格尼尼。”
谢澜震,不敢相信自己耳朵,“NiccoloPaganini?”
“啊。”窦晟点头,“好像是吧,是外国人,你认识?”
从三峡回来,他和窦晟关系就有些微妙。
他们很亲密,在若干个有意无意促成时刻,偷偷拥抱接吻,心跳和悸动。
但又好像很谨慎,窦晟像在小心维护着层薄薄窗纸,不敢去戳破似。而谢澜总是在仓皇中忘记深究,不知不觉已经快个月。
直到这次旧事重提,谢澜才忽然想起件事。
他看窦晟会,状似随意道:“你那时候心情是怎好起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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