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晟屏息许久，小心翼翼戳开手机照相功能。
调整前置，屏幕
闪，保存。
照片上谢澜
脸颊奶白奶白，窦晟看
会，忍不住伸手在他脸上飞快捏把。
果然，是意料之内软乎乎。
谢澜醒，睁开惺忪睡眼，对着黑咕隆咚车窗外脑子懵。
大巴车等在终点，大家上车就开始喊累，各自找座位睡觉。
谢澜也累，他很少走这
远路，浑身都像散架子似。
车里很快就响起若干呼噜声，谢澜打个哈欠，却见窦晟正把视频导到ipad上，光线调暗，开始剪片。
他愣下，“这急？”
窦晟随口解释：“
先出个小片发动态。”
固定机位，对构图还算满意，直接收琴盒。
刘璇感慨道：“你录视频熟练得令人心疼，点也不像新人UP。”
谢澜只笑笑，“前期设想细节比较多。”
刘璇又问，“你在英国有类似创作经历？”
窦晟闻言也向谢澜看去，谢澜稍停顿下只含糊道：“之前拍过作品，但B站肯定是新开始。”
“谁掐？”他嘟囔道。
无人回答，他迷迷糊糊地抬起头，却和斜上方垂眸瞟着他窦晟对视。
窦晟眼神里是明晃晃促狭。“掐你。你赖在身上睡路，肩膀麻。”
“！”
谢澜猛地坐直。
窦晟剪片时很专注，眨眼频率都会降低，谢澜坐在他身旁，盯着他根根地数。
不知数多久，谢澜垂下头睡着。
大巴车慢悠悠地晃过城区与远郊，过个多钟头才邻近露营地。整车熟睡呼吸声中，窦晟终于将十五秒短片剪出来，分为A、B两版，他侧过平板把A版名称改好，传输给手机，往旁边瞟眼。
本来是想看看谢澜有没有醒，不料大巴车忽然向左拐，原本垂头睡着谢澜下子就朝这边靠过来。
窦晟下意识坐直，刚好撑住谢澜头。软乎乎头发拂在锁骨和脖子上，皮肤有些痒。昏暗中少年发出低低呼呼声，又让他心里也像是长草似。
刘璇没有多问，谢澜重新背上琴盒，回头道：“把无人机收回来吧？”
窦晟摇头，“要把电耗空。”
接下来路，窦晟都在谢澜身后不远处跟着。起跟着谢澜还有他无人机，时而在谢澜身后上空，时而又绕到前面，飞去峡谷兜圈，又回到谢澜身边。
窦晟边操作边悠闲地吹着口哨，口哨声被风送到谢澜耳边，又送去更远处。
徒步距离十公里，他们走走停停，从正午直到晚上七八点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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