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澜回头瞟他，却见他淡淡地往冯妙那个方向扫
眼，又收回视线，表情平淡如旧，甚至比平时更淡漠些。
谢澜忍不住问，“你怎
知道是她？”
“谢澜，你起来。”
胡秀杰冷冰冰
声音忽然响起。
谢澜心里咯噔声，顶着所有猫头鹰同情视线，默默起立。
他又撕张纸条，再写遍：到底谁留字条？
谢澜对着纸条无意识地蹙眉。
他虽然不懂汉语情诗，闹个笑话，但他不至于心智不健全。这种明显在压抑焦虑表现他还是看得懂，般这种反应，只能说明件事——窦晟心里有个预期、可能给他表白对象，虽然那个人不定是冯妙，但必然有这样个存在。
谢澜突然觉得有些躁，说不出是被自己惹乌龙给烦到，还是被什别。
他拿起奶茶喝口，皱眉。
话，是表白-
是你自己写，还是别人写被你改？-
坦白从宽，速速招来。
最后那八个字很像是临时决定加上，字迹潦草，“来”字最后那捺拖很长。
谢澜却来不及琢磨那多，对着“表白”两个字呆住。
胡秀杰放下讲义冷道：“
看你是越来越没规矩，物理课上还敢跟旁边说话？”
周遭片死寂，连窗外叽叽喳喳雀都不叫。谢澜无声深呼吸，垂眸道：“对不起老师。”
“不要跟说对不起！老师平时肯容忍你，因为你聪明努力，也心疼你刚回国课业吃力，结果你就是这学？宿舍宿舍不回，上课上课说话。”胡秀杰声色俱厉道：“出去！下课来
奶茶不香。
窦晟好像很着急，又把那张字条往他方向推推，递过个询问眼神。
冯妙其实没署名，还叮嘱过谢澜不要告诉窦晟她来过。
谢澜沉默片刻后，索性伸手进书桌堂把原本那张便利贴揪出来，低声道：“不知道是谁。还以为原本就是吐槽你，抱歉。”
话音刚落，他感到窦晟情绪好像瞬间就低落。过好会，窦晟才掀开纸条看眼，而后随手团起丢进桌边挂着垃圾袋。
表白？
他下意识抬眼向冯妙看过去——下午天热，冯妙把校服外套脱，清爽短袖衬衫在微风吹拂下轻轻扇动，高马尾也随着记笔记动作上下地晃着。
他下子想起刚才她拘谨矛盾样子，突然感到五雷轰顶。
窦晟没等来答案，好像有些焦虑，无意识地捏着手指。
谢澜下意识扭头看他眼，却发现窦晟正在盯着自己，两人视线相撞，窦晟立刻收回注视，往窗台边靠，还打个哈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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