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啊？”
老太太又愣
。过好
会她忽然扭头看向于扉，“他爸要打他？”
于扉立刻点头，“是，拿好粗根棍子，比电线杆子还粗。”
窦晟在院门口翻个白眼，清清嗓子道：“没那
夸张，就擀面杖那粗。”
谢澜听不懂擀面杖是什，他仍旧低垂着头，轻声道：“奶奶，
有点害怕，今天晚上可以去您房间里睡觉吗？”
谢澜僵。
那只手很干糙，布满沟壑，但掌心是温热
。
“明明。”老太太对着谢澜颤声叮嘱，“你去把你爸爸找回来，啊，你别让这群人在家里，看着他们不安心。”
谢澜愣两秒，脑子还没反应过来，嘴上已经本能地说句“好。”
但他很快意识到老太太脑回路是又拐错个弯，赶紧伸出另只手，轻轻抚着她手背，垂眸道：“奶奶，对不起，爸爸去学校。”
下。”老太太语气忽然变得冰冷。
车子明动作顿。
老太太抬头瞅着他，视线又扫过于扉、谢澜、窦晟、戴佑，最后回到车子明脸上。
“你们是谁？”她警惕地捏紧手，“为什突然出现在家？车俊呢？你们把儿子藏哪里去？”
车子明肩膀无意识地缩缩，干巴巴地笑，“奶奶，你又糊涂，爸在医院啊。”
院子里很安静，静足足有几分钟。
这份安静让院里唯个声控灯泡也灭，所有人都站在昏暗夜色中。倚着院门站着窦晟偏过头，在光影最晦暗地方，看着谢澜轮廓柔和侧脸。
谢澜握着老太太手，轻轻拍拍，又轻柔地抚着。
半天后，老太太终于回答道：“嗐，想睡就来睡，你爸他也真不是什好东西，亲儿子哪能这揍？”
她说着就要抓着谢澜回屋
于扉和车子明屏息瞪着他。
谢澜语气很平和，“这次语文考得太差，老师找爸。”
老太太闻言皱眉思忖会，“又语文不好？你从小语文就不好，你是数学好是吧？”
车子明闻言眉心颤，扭过头去强行憋眼泪。
谢澜看他眼，嗯声，“爸生气，要打，可不可以让他今天别回来？”
“胡说八道！”老太太突然发怒，把抢下他手里盛菜搪瓷盘墩在桌上，转身往外走，“得去找儿子。”
“奶奶！”车子明立刻追上去。
谢澜他们几个也跟着站起来，窦晟和戴佑赶紧跑到院门口堵着门，于扉和车子明起拉住老太太。
没人敢用劲，都是手虚虚地扯着她袖子，另手抓着她手。
老太太回身，突然有些强硬地握住谢澜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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