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初识破窦晟假马甲时也没这
别扭过。他能感觉到窦晟心情很复杂，估计有愧疚，也有点被当面戳
直没说，因为他觉得谢澜这种性子可能会在意，不是所有人都能对百万人
性别误解笑置之，他脸皮厚，他粉丝也皮惯
，但谢澜就不好说。
他太解他那群粉丝，突然澄清表妹是男，都得说他为金屋藏娇不择手段，倒不如消停半个月再“不经意”地提句人已经回英国，妥当揭过。现在让谢澜知道于事无补，除平白给他添堵，压根起不到任何作用。
而且！最开始认错男女也不能太怪他吧，就那张别着发卡照片，谢澜还长得眉清目秀白白净净可可爱爱，认成个小姑娘也不过分吧？
窦晟飞速回忆下自己视频评论区，应该还算比较干净，于是轻描淡写道：“当时就图好玩，别过度紧张。”
谢澜闻言扭头看着他，眸光微凝，“认真？”
机智贱人。
谢澜直不说话，窦晟不自觉地蹙起眉。
过会，他又开口淡淡道：“挺有谋略啊，这种招都能想出来。为扒
层马甲，连上台检查都行？”
谢澜目视前方，“不行。”
“曾经以为你脸皮薄。”窦晟撇下嘴角。
今天放学比往日都多丝诡异静谧。
走廊外吵吵嚷嚷，四班猫头鹰们却集体乖巧，安静收拾书包，说话压着声，仿佛深处即将迎来海啸旋涡。
旋涡中心，谢澜把书包往身后甩，转身往外走。
窦晟同样挂着包在后头跟着。
俩人脸上是复制粘贴郁闷。
窦晟嗯声。
“骗鬼呢。”谢澜冷笑，“算，会自己弄明白。”
回家车上两人都没说话。
起坐在最后排，各自贴着边门，窦晟戴上耳机低头刷B站，谢澜则面无表情地看着窗外。
他心有点儿乱。
谢澜微笑回敬，“还曾经以为你是个人呢。”
“……”窦晟有些不悦，“怎还骂人呢。”
俩人距离随着错乱脚步远远近近地变化着，直到走出校门，谢澜脚下顿，“你到底有什心虚？为什不告诉ID？”
窦晟闻言微妙停顿。
表妹这事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。
从班级直胶着到前操场，窦晟才慢吞吞地撕开个口子。
“所以——你什时候开始怀疑？”
谢澜不吭声。
“应该没露什马脚吧。跟车子明他们早打过招呼，MR.X那边也说好，还和他互相取关，肉酱视频从布景到餐具俩都对过，你哪看出来问题？”
难怪列表找不到，互相取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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