窦晟嘶声,
这会已经快四点,天黑至极,谢澜开始犯困。
他打个哈欠,“回家吗?”
“回。叫个车。”
窦晟低头戳手机,没过会忽然僵住。
“怎?”谢澜回头问。
他脸色不大好,站在诊室门口道:“你俩也来听吧。”
大夫对着检查结果说,“子宫蓄脓,必须手术,不能挤着其他器官。”
“可她没法开刀。”于扉皱眉说,“就在你们这,麻醉休克过。”
窦晟沉声补充:“去年带她来做绝育,麻醉打完第支出事,抢救回来后手术就没做成。要不然,也不会让她不断生崽,生到现在得子宫蓄脓。”
诊室里有些安静,只有大夫查询电脑偶尔点下鼠标声音,猫趴在窦晟手边闭目养神,窦晟轻轻挠着她下巴。
单小提琴这项,谢澜从没虚过谁。
“拉得挺好。”他皱眉看着窦晟,“和你朋友认识下都不行?”
“不行。”窦晟果断摇头,“私藏,谢绝分享。”
谢澜撇嘴,“吃不给分,现在连朋友都要私藏。”
“吃直都分你,二猫特权已经很大。”窦晟把手机揣起来,“行啊,原则,再说打架。”
窦晟罕见地露出有些呆表情,“完蛋。”
“嗯?”
“没带电梯卡。”
谢澜愣秒,困意下子没。
“没带电梯卡??”
谢澜看着那只手,觉得挠起痒来应该很舒服,只野猫都呼噜噜起来。
“找到记录,当时注射半后心律加快,挂生理盐水稀释正常苏醒,不算休克。”大夫思考着说,“猫现在成年,建议再试次,吸入式麻醉点点给量。但确实有很大风险术后醒不过来,你们回去商量下吧。”
小黑猫被暂时留下住院,于扉说明天再来给决定。
跟于扉告别后,窦晟语气有些低落,“咪咪对们几个都挺有意义,尤其是于扉,这猫算他流落在外闺女,就是家里死活不让养。”
半晌,他抬头长吁口气,“还是得做,不做也是死。人有人难,猫有猫劫,陪着吧。”
“……”
谢澜觉得窦晟奇奇怪怪小讲究特别多,食物不分享,朋友要藏着,相机贴条不让人碰,几片梧桐叶也当成宝贝,碰到人家做噩梦才忍痛割爱给片。
按此推算应该挺小气,但他却又很大方。比如顺理成章地接受他这个从天而降“二猫”,还处处都带着他起。
就好像这个人在生活里画个小圈,小圈里几样东西谁也不能碰,至于圈外,任君采撷。
等很久,于扉终于抱着猫从里头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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