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,忽然来句:
小爷这风流倜傥,怎就没人愿意让当个米虫呢?
道很轻笑声。
师巫洛把新作绯绫宽领从仇薄灯指下解救出来,熟练而又认真地给他叠好领口——昨天胡闹得有些过火,早上抵达槐城时候,仇薄灯便在马车里补补觉。刚搬完家,师巫洛喊他,他才醒。
方才出来时,外边宽衣,只是草草套在身上。
——也就系个腰带。
仇薄灯手搭在秋千上,低头看阿洛把他系得歪歪扭扭腰带解开,修长冷白手指抚平上边皱纹。
师巫洛俯身。
他站在地面,仇薄灯坐在秋千上,俯身说话,气流便羽毛似,落在仇薄灯耳侧,要多近有多近……师巫洛声线向来泠泠如玉石,是那种夜黑风高,持刀走出来,冷淡要人性命声音。
这样声音,说什都自带认真气场。
——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,他可以马上让天黑下来。
仇薄灯秒懂他意思。
他会有什反应,不早不晚,松开口。他抽,反倒像自己主动把指腹往齿锋上擦过。
青葱如玉手指悬在空中。
槐花被衔走。
仇薄灯时间有点发懵。
……被反过来逗?
忽然就想起很久很久以前,被太剑带到枎城时候。
……那时候他应该还会自己穿衣服吧?
仇薄灯认真回想。
以往在太乙,他就是个“衣来伸手”大少爷,在幽冥几千年里,被师巫洛惯,连颗扣子都没自己动手扣过。
为此,陆净还在信里大肆批评,痛心疾首,说:仇大少爷啊仇大少爷,您这是中某人圈套!这种把戏在话本里,都是诚心地想把人养废,好让对方离自己就什也做不,这是要你在糖罐子里醉生梦死啊……
“……”
真学坏,不好欺负。
仇薄灯痛心疾首。
他罕见地反思下自己这些年来,是不是真把人逗得太狠,瞧瞧,人都学坏。原先阿洛多老实好欺负啊……随便逗耳朵就红……
哪像现在,都会钻空子。
“中午做槐花麦饭吧。”师巫洛移开视线,脸平常地说些烟火柴油琐碎小事,“芦丁鸡下蛋应该也能炒盘。”
仇薄灯盯着他脸。
师巫洛任由他盯着,神色如常地穿过庭院,俯身将他放到院子里架秋千上,还替他将散开鬓发挽挽。手指掠过仇薄灯莹白脖颈时,在颈侧衣领边某处,轻微地停留下。
仇薄灯拍掉他手,扯高领口:“光天化日,想什坏事?”
“不是光天化日就可以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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