师巫洛言简意赅。
“如果小师祖没有在那里,你根本就不打算制止葛青炼
君长唯更怒:“信你个鬼。撒谎也不照照镜子,耳朵都红还说什都没做。
“……”
——没做什但确实有想过做什。
师巫洛不说话,心意横刀格挡。
过柱香功夫,君长唯骂骂咧咧地推刀入鞘,转回礁石上重新坐下来,抖手把封信丢给师巫洛。师巫洛把绯刀重新挂回腰间,言不发地接住信,展开看眼便直接把信投进灯笼里烧。
冷雨沥沥,唯暖意是从少年身上散发出。少年习惯微微抿直唇就是昏暗里唯亮色,线割开晦夜水红……他们呼吸那近,那瞬间他听到自己心跳,听到自己血液奔流。
他不知道自己想做什。
只记得那时候仇薄灯毫无预兆地凑近,湿润微热尖齿擦过他耳轮软骨。已经过很久事,刻意不去想压在记忆深处,现在君长唯说,耳边隐隐又泛起那线轻微刺痛和湿热。
师巫洛耳朵突然就红。
他后知后觉,好像有些知道他自己当时是想做什。
太乙虽然号称第二个和尚庙尼姑庵,但毕竟不是真和尚庙。君长唯是仇薄灯口里罕见“太乙直男”……当年和某位天天揍他师姐打着打着最后打床上去。大家都是年轻过人,谁不知道所谓“小别胜新婚”啊!
——久别重逢不做点什鬼都不信好吗?
“不该做……?”
师巫洛罕见地迟疑起来,慢拍般地问。
君长唯二话不说,握住刀柄,老鹰般盯着师巫洛,不放过任何丝蛛丝马迹,阴恻恻地道:“不管是动手还是动口都纳命来吧!”
“你之前去枎城是想做什?葛青那种家伙,还没本事请你出手吧?”
君长唯盘膝坐,摘下腰间大葫芦,仰头灌口。
师巫洛离他远远地站着。
这倒不是他担心君长唯再次拔刀,是他习惯与其他人保持着遥远距离——除面对某个人。
“还魂草。”
咻。
金错刀迎面就砍过来。
师巫洛下意识地向后退开,避过这刀。
君长唯见他闷不吭声只避不还手,心就越发凉……就知道这世界上压根就不会有什“柳下惠”!忍不住边挥刀,边骂他禽兽不如。师巫洛回过神,绯刀迎,将金错刀格开,在间隙解释句。
“没做什。”
师巫洛手里灯笼猛地抖。
动口?
……什、什动口?
他忽然地就想起枎城下雨那天。
他和仇薄灯站在同处屋檐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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