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难道不觉得奇怪?以前百氏虽然也是天外天走狗,但还远不至于像现在样,指哪打哪。南伐巫族这大事,百氏竟然在短短几天内就同意,动身速度快得出奇。”
“还以为是和他有关……”左梁诗有些头疼,“他才下山几天啊,通共就去两座城,两座城都出事。”
想
别人说这话估计没什可信度。
但太乙宗疯子们……
罢,还是不要想为好。
“以为你昨天就该到,”左梁诗给他倒满酒,“怎晚天?”
“去趟东北隅。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山海阁主阁,观海楼。
名蓝袍中年男子静坐在矮案旁,像在等个人。海风里潮声澎湃,周而复始。
啪。
把黑鞘金镡刀被重重放到矮案上,剑镡与案面碰撞,发出声清响。
边磕边核对。
“日循次二轨,行度……”
“过。”
隔壁房间。
陶长老沉默地听着从另侧传来声音,手上烟斗早已燃尽。他闭闭眼,想起左月生个人来找他索要《天筹》时说话:
麻衣人推开酒杯,直接把酒壶枪过来,毫不客气地咕噜咕噜灌大口。如果仇薄灯在这里,就会认出来,这人正是被他烧凤凰尾巴君长老。
太乙第刀,金错君长唯。
“你去东北隅做什?”左梁诗皱皱眉,“那里可是百氏地盘,别告诉,你们太乙宗现在就想跟百氏打起来。”
“验证个猜测。”
君长唯放下酒壶,直视左梁诗眼睛。
“可高兴不是直接横到脖子上。”蓝袍男子摸摸鼻子,颇有些庆幸样子,他反应让人看到估计会有十分惊讶——因为他是山海阁阁主左梁诗,“金错刀还真不是谁都遭得起。”
“那你得庆幸们太乙小师祖没事。”
来人身朴素麻衣,脸颊枯瘦,把山羊胡子稀稀疏疏,长得和“仙风道骨”半点也搭不上边,糟老头个。腰间还挂着个大大酒葫芦……居然还是个酒鬼。
“否则来就不止是。”
左梁诗苦笑。
“查天轨,不仅仅是为鱬城,更是为山海阁。”
“鱬城日月被改百年,山海阁只字不提,那百氏就敢改第二座、第三座……今日城,明日城,百年千年,山海阁还剩几座城?”
“如果谁都能随随便便改山海阁日月,如果山海阁始终当个缩头乌龟,往后,谁还敢信山海?谁还敢入山海?”
算盘拨珠声急急如雨,纸张飞扬里少年们埋头苦算。
数筹枯燥,天轨悠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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