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四下看,发现这次迷津呈现出来画面还蛮熟悉,可不正是他们被设计进幻阵圜坛吗?
与此同时,他们
庭院、吵架男女都消失,娄江几个人静静地站在原地,心知这是迷津在发生变化。他们有那段时间,看不到其他东西,只能听到纷纷杂杂对话,有时尖锐有时窃窃,但都很模糊。
“子颜子颜,又有人归水啦。”
“说多少次,要喊城祝,再不济也得喊先生。没大没小。”
“可大家都喊你子颜子颜,凭什大家喊得,喊不得?”
“说得漂亮,人人平等。”
“赤鱬鳞火来源于日光,”怀宁君轻飘飘地落到仇薄灯身边,“虽然是离不开水鱼,但其实也离不开太阳。没有雨,它们会死,没有日光,它们会虚弱。”
因为虚弱,才需要休眠。
仇薄灯在田垄上走几步。
太阳高悬在天东,积雨落于天西。随着时岁更移,日渐偏西,雨渐偏东,仿佛个缓缓旋转雨与日太极,阴阳相融,构成这座城奇特生息。在日光普照地方,鱬鱼借河而出,替人们清除整个瘴月下来积攒在厚土中晦气。在雨水绵绵地方,鱬鱼半游半浮,从人们手中衔走精心烹制青团裹点。
整座城有雨也有光。
妇女踩着平行田垄而行,扛锄头挑草担男人牵着水牛跋涉在泥浆里。仇薄灯站在条约莫三丈长赤鱬身上,被湍急河水携裹着打半月形城门下经过。
老人敲起锣鼓,苍老歌声在天地间回荡。
“瘴月过呦——”
“四野开!”
弯腰插秧苗男女们直起身,高声应和。
听到最后句话,左月生和陆净险些跳起来。
前面三句话应该是舟子颜和另外谁交谈,但最后句声音分明就是仇薄灯!
靠!
左月生和陆净激动得差点大喊,心说仇大少爷果然最后还是您老提剑来救们啊。幸好被不渡和尚和娄江人边摁住。
周围终于清晰起来。
喧哗而热闹。
赤鱬之红,桑禾之青,旭日之金,天地画卷。
“那,”怀宁君袍袖挥,“你想救它吗?”
……………………
雨水弥漫,四周景物迅速变化。
“神鱬河开——”
“种谷麦!”
成群赤鱬跃出水面,鳞片灼灼生辉。
它们从正在耕作人们头顶飞过,洒下串串绚烂水珠。鱼群在城外空中划过道绯色彩虹,又头扎进把水田分隔开河道里,顺河而游,游出段距离后,又再次高高跃起。
所过之处,漫长瘴月残余晦气如积雪消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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