惊鸿舟离地越来越远,但从地面传来声音却依旧能分辨清楚。
整座城,十万余人,在道苍老声音带领下,以同个节奏同个腔调,齐声唱着同样悲戚歌。他们是用枎城土话唱,仇薄灯听不懂。
左月生侧耳听,给仇薄灯翻译成十
娄江头雾水。
他开始想是老城祝请来压阵“祝师”,特地扔给仇薄灯盏灯笼,庇护他不被满城傀儡所伤,想来应该和太乙有点交情。看在这交情份上,他们打天空走,祝师也许不会阻拦,说不定还会帮把。
但没想到,对方似乎直在关注他们这边情况,见他们要从天上走,就直接把武神引到地面。
这已经不是“有点交情”地步吧?
太乙这位小师祖,到底和对方什关系啊?陆公子说“色令智昏”又是怎回事?
娄江压根就没考虑过这种“上神”会在乎几个修为低微蝼蚁死活。
那可是“天外天”上神,能被玄清道长请来就算烧高香。
白玉船被娄江抛到空中,立刻迎风变大,转瞬间化为艘高约三丈长约十丈飞舟,尖首体长,首尾高昂,梁拱较小,横向肋骨板排列十分紧密,两边船舷还有像鹘翼般展开纤长披风板[1],帆如玉贝共计有三。
“这不是老头子‘惊鸿’吗!”见这飞舟,左月生瞬间跳起来,“靠,老头子是不是人?摸下他都要揍,结果居然把它给你?操,谁是他亲儿子啊!”
“要是你没有每次都把飞舟开报废,阁主也不至于把惊鸿舟交给。”娄江冷冷地说,把所有人都拉上飞舟。
只下午没盯着少阁主而已,娄江感觉发生事多得简直像过十几年。
“来来!”左月生看娄江操控惊鸿舟,眼馋得就差流出口水,“哎呦哎呦,你这慢吞吞地,飞得黄花菜都凉。”
“还不想山海阁因为‘少阁主飞舟事故,舟客命丧高空’这种事和太乙宗药谷开战!”
娄江不留情面地回绝。
“你们听,”仇薄灯靠在船舷上,直安静得有些反常,这时忽道,“他们在唱什?”
惊鸿舟鹘风翼拍动,白帆尽展,轻盈地离地飞起。
说来也“巧”。
惊鸿舟刚升起,高空中就响起道极其尖锐极其刺耳金铁碰撞声,紧接着,众人就看到身金光赤面六目武神被生生地从半空中砸落,流星般砸向城外郊野中。那名祝师紧随而至,将厮杀战场转移到城外瘴雾里。
“这是……替们开道啊。”左月生喃喃自语。
“果然是色令智昏。”陆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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