仇薄灯后悔连剑带鞘起丢出去,否则现在还能人再砸次。
不过,等他们端端正正地全蹲好后,仇薄灯反而发现他们刚刚瞎闹腾,不是没有用处——至少能分散注意。
没有三个傻逼嘀嘀咕咕,祝师动作忽然就变得分明起来。他手指温度很低,划过头皮时,指腹冰凉触感就格外清晰。虽然不知道为什,不会让仇薄灯觉得反感,但莫名地有些不自在,下意识地想要偏头躲开。
他刚偏头就被制止。
祝师衣袖掠过他脸颊,仇薄灯闻到股淡淡清凌凌药味。
这些个二百五,只记得修士视力好,忘修士听力也好,在底下嘀嘀咕咕通,仇薄灯又不是聋子,当然全听到。
他刚要动,肩膀就被按住。
“等下,”祝师说,“会散开。”
仇薄灯想想他花半天功夫最后呈现在铜镜里“杰作”,心说,散不散都没关系吧?估摸着,散着都比他扎像样。
不过对方显然是个凡事都要尽善尽美完美主义者,将束发绯绫递给他后,就以指为梳,帮他束起头发。
领路找阴阳佩,左月生把陆净描绘成个“亲爹不疼亲兄排挤,打小孤苦伶仃被亲娘拉扯大”地里黄小白菜。
这父爱如山是哪来?
“啊哈哈哈这个这个……”左月生干笑,“回头再说!回头再说!”
“死胖子!你骗!”叶仓怒不可遏,撸袖子就要揍人。
砰!砰!砰!
让他想起小时候喝那些不知名
仇薄灯只好朝下边三个二百五无声地用口型,字顿地威胁:
“你、们、等、死、吧。”
瞬间,三人敛神情,正襟危坐起来。
左月生对仇薄灯那是积年累月畏惧,陆净是白天见仇薄灯白天说翻脸就翻脸,留下沉重心理阴影。叶仓是见他们个两个装得人模狗样,下意识地也变得正经起来。
就是肩膀抖抖,明显在憋笑。
左月生、陆净和叶仓有个算个,额头上相继被“咻”声飞下来太剑重重敲下。
“哎呦!”
捂着脑门,三人抬头,就看到仇薄灯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们。
他头发开始其实只有缕被绞到树枝上,只是后来被仇薄灯这位少爷“天才”般地捣鼓顿,连扎头发窄绯绫都缠住。祝师抽掉扎得松垮绯绫后,很有耐心地把纠结在起头发,缕缕地解开,从头到尾丝不苟地恪守自己承诺,没有次弄疼到仇薄灯。
最后缕头发刚好解开,仇薄灯就要跳下树去,亲自给三个蠢货人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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