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裴不说话。
贺鸣临走时候,低声说“苏裴。”
苏裴嗯声,贺鸣接着说“爱你。”
苏裴不安地抓抓被子。贺鸣站在门边等会儿,才听到他说“别这样,不想谈这件事。”
“只是想告诉你这件事,因为以前说得太少——你说得没错,以前隐瞒太多真实想法。”
苏裴点点头“好。”
贺鸣说着不会呆很长时间,却又姿态自然地在苏裴病床前坐下。苏裴看他眼,没有出口赶客,他知道这尊大佛不是那容易请走。
只是昨晚他们那通,苏裴现在想起来还有些不适应。
“你手怎样?”他问。
贺鸣终于笑笑,展开手给他看“只是点小伤,没事。你看你之前伤左手,这次伤右手。位置还都差不多。”
只想说别这样。
别这样……因为他很清楚,贺鸣对他好起来可以好到天上去。
他现在已经不能对贺鸣感情更澎湃更复杂。
“今天有没有好点?”贺鸣给他理理靠枕。
“好多。和曾医生联系,说准备手术事,”苏裴口气说下来,“所以接下来会做检查,等手术排期。”
苏裴想把丑话说在前头。
现在他们都这样,贺鸣似乎还抱着很大希望。他不想给贺鸣希望,但贺鸣现在样子,像溺水人抓着最后根稻草,他像争取到表现时间和机会样。
他慢慢说“贺鸣,你好意非常感激……但昨天说过,不会再想走那条路。”
贺鸣呼吸窒,他说“没关系。”
苏裴在心中叹气,这些伤还不都是自找。
他说“希望这些小灾小难以后不要再有。”
贺鸣又忍住想去抚他头发冲动,说“以后会好。”
苏裴终于能直视他眼睛“你这肯定?”
贺鸣说“有预感,也有信心。”
贺鸣没想到苏裴这快决定动手术。
不过这样也好,苏裴再在他面前发作次,他都要得心脏病。
“找哪个医生?”贺鸣问。
苏裴说“没有特意找,这家医院医生都很好,而且可以做微创,不用开胸。”
贺鸣问“好……只是来看看。不会在这里呆很长时间,不过你什时候动手术定要告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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