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越心里摇头，小小
个姑娘家，说话做事怎得如此粗鲁莽撞。
“从刘家逃出来后，
就跟着商船出
海，直在外头漂。”小玲子道，“后头听说这艘大船会路过贝沙湾，又刚好遇到吴老爷想买做妾，便想混上去看看，到底有没有鲛人。”
“就只是为看看？”周慕白哭笑不得。
“你爱信不信。”小玲子道，“闯荡江湖这
些年，还从未见过鲛人，自然想见世面，又没想着要做坏事。”
“真是服你。”周慕白摇头。
小玲子？赵越微微皱眉：“海花娘手下跑出来
小丫头？”
“你还真认得啊？”小玲子吃惊。
赵越与周慕白对视眼，温柳年曾写信说平浪帮灭门惨案，当中也提起过这个古怪小丫头，却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碰到。
“平浪帮失火当晚，你在哪里？”周慕白问。
“你们是海花娘朋友？”小玲子警惕。
会怜香惜玉。”
小丫头夺过衣裳到里屋换好，倒是确很听话——也由不得不听话。
“叫什名字？”周慕白问。
“你又不认得。”小丫头抱着热茶，还在打哆嗦。
“你该谢将你带回来才是。”周慕白道，“否则现在还在受冻。”
“现在好，被你抓回来，那艘战船也该开走。”小玲子沮丧，“这趟算是白跑。”
“说说你打算。”周慕白道，“若没抓你，你打算躲在哪里？”
“船舱最下头是淡水桶，随便倒空个就能混进去。”小玲子道，“再往里还有干粮，饿不着。
周慕白默认。
“那晚来伙杀手，功夫很高。”小玲子道，“躲在枯井之中没有被发现，听到凶手走，也就逃。”
“那为何要去贝沙湾，谁告诉你里头有鲛人？”赵越问。
“躲在井里时候，无意中听到。”小玲子道。说是刘家曾经替王爷养过鲛人，所以不能活，还说鲛人在贝沙湾。”即便当真有，又与你有什关系？要以身犯险去贝沙湾。”周慕白道，“莫非还打算替刘家人报仇不成。”
“谁要替他报仇。”小玲子撇嘴，“即便拿他银子，也给身子，两不相欠。”
小丫头认定他不好对付，也不肯再说话。
“叫什名字。”周慕白又问回，“说实话，们也对那艘补给船有兴趣，你若是肯配合，说不定还有条活路。”
“你们也要去找鲛人？”小丫头抬头。
周慕白笑容微凉：“名字。”
“……叫小玲子。”小丫头往赵越身边坐坐，“就是个江湖骗子，看你模样像大侠，应该不认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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