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青山义正词严道,“万万不可。”
温柳年只好遗憾叹气,然后道,“来人!”
王天虎双腿紧,觉得股热流奔腾而下。
幸好听到下句不是“动大刑”,而是“将他收入监牢”。
王天虎觉得,在这种时候,能被收监也算是幸事件。
在温大人充满对“动大刑”渴望注视之下,王天虎有气无力交待所有事情,包括为何会冒充赵越,也并讲出来。
“苍茫山中还有如此伙土匪?”温柳年闻言微微挑眉。
“赵越是几年前才到苍茫山。”王天虎道,“苍茫山中帮派没有几十也有十几,外头人来抢场子,没人会咽得下这口气。”
于是在刚开始几年里,赵越所占据朝暮崖上,几乎每隔段时间都会发生场恶战,不过后来却越来越少,直到最后基本浪静风平——不为别,只因赵越打架实在凶狠,手下弟兄个个不要命,身边还有个功夫出神入化白衣男子,据说是寨子里二当家。来苍茫山中当土匪,大多是些地痞流氓马贼恶霸,平时持强凌弱惯,现在遇到个比自己还要强,自然是本能退缩,毕竟谁也不想在此山中送命。
但退缩归退缩,被平白揍得鼻青脸肿,十个人中有九个半都会胸闷,于是在出去城中扫荡时候,便都会打着赵越旗号,直到将他名头在城内抹成漆黑,方才觉得自己出口恶气。
东方已经渐渐露出鱼肚白,木青山将桌上东西整理好。两人都没什困倦之意,于是索性继续提审几个小喽罗,发现所言和王天虎相差无几。都说苍茫山中匪帮不少,狠角色也有,不过赵越和朝暮崖倒是向来很风平浪静。
“师爷怎看?”书房内,温柳年问。
“现在证据未明,尚且不好下定论,不过按照审问结果来看,赵越算是苍茫山中异类。”木青山道,“不像是匪帮,倒像是江湖门派。”只是由于选个血雨腥风地方安营扎寨,又遇到群卑劣不堪对手,所以才会被传
不过就算是这样,赵越似乎也不以为意,甚至连朝暮崖都很少离开,更莫提是算账或澄清。手下百多弟子亦是安分守己,搞得其余匪帮心中都很纳闷,这些人平日里到底是怎过活,莫非能不吃不穿?
“还有没有什,是你知道却又没说?”温柳年又重重拍下惊堂木,眼睛不住瞄桌上“执法严明”四个签筒。
王天虎丝毫也不怀疑,哪怕自己只是有点没说清楚,都会立刻被这个酷爱动大刑知府打死在堂上。
但他是真什都不知道。
温柳年看想师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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