吟无霜顺着他方向看过去,就见仅有面墙而已,只是还没来得及问,那扇墙壁竟然缓缓转开,露出后头房屋,或者说是魔窟。
屋子里被镶嵌无数夜明珠,因此虽说没有窗户,里头却也很是亮堂。正中摆着张贵妃椅,上头靠躺着三个美貌女子,皆是面容精致皮肤白皙,衣着极其华丽,却全部动不动,眼中丝毫神采也无,脸上表情也是万年不变。
与其说是人,倒不如说是人偶。
即便是见惯大风大浪,看到这幕,吟无霜后背还是泛上寒意。
“好不好看?”千机言在他耳边诡笑,“都是这些年找到美人,虽说远远比不上你,却也算难得,其实应该有八个,可惜后头却由于没熏制好,也保存不多久,到头来只剩下这些。”
而面前黑衣男子,则正是当年千刀引香带来无雪门做客徒弟,千机言。
虽说当时只是小孩,却已经对他心生反感,只觉得这人身上总是有股近乎于偏执暗黑气息,没想到多年不见,他竟然会变得更加丧心病狂,更没料到他武功竟然会诡异到这种程度。
“多漂亮张脸啊……”千机言像是没听到他说话,只是直盯着他看,嘴里喃喃也不知在说什,过半晌却抓着头咆哮,“你为何要跟他上床?为何?”说完后又嘿嘿狞笑,“不过没关系,现在他只怕连尸体都被鱼虾啃尽,连个渣滓都不剩。”
阴森笑声里,吟无霜看着面前这个疯子,大脑片空白,指甲深深嵌进手心,想起两人在渔村温馨时光,只觉心也被片片剥落,刀割般鲜血淋漓。
“你哭啊,你怎不哭?”千机言在他面前怒吼。
“你这个疯子。”吟无霜看着他,若非亲眼所见,他也不会相信,这世上竟会有人丧心病狂到这种地步。
“
吟无霜眼底无风无浪,只是语不发看着他。淡漠二十多年心里第次燃起怒火——此生此世,他从未如此恨过谁。
若心爱之人已经葬身海底,那自己也不会独活于世,只是在那之前,该讨债,该报仇,他丝毫也不会落下。
“不哭也好,若是眼睛肿,可就不好看。”千机言目色痴迷看着他,像是在欣赏件无价珍宝,“这些年行走江湖,也遇到不少美人,却没个能比得过你,那个沈千凌也去看,长得倒是不错,气质却与你差之千里,就算勉强做出来,也不会是稀世珍品。”
“你到底想做什?”吟无霜皱眉。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见他问起,千机言又低低笑出声,像是怕打扰到谁,往左边墙壁指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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