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靠在床上,笑着冲他伸手。
“你怎样?”楚渊坐在床边。
段白月道:“好许多。”
楚渊握过他手腕试试脉相,又将耳朵贴在他心口,听下又下心跳,半天连眼睛都没眨。
段白月失笑,伸手揉揉他头:“这回可真像个小傻子。”
“如何?”楚渊急急上前。
南摩邪道:“似乎果真是解药。”
“当真?”段瑶先欣喜若狂起来,毕竟排练十几回。
南摩邪道:“脉相平稳许多,心口刺痛也退去不少。只是毕竟金蚕线在体内太久,多少伤根基,此番骤然除去反而不适应,还是要快些回西南冰室休养才是。”
“那也好啊。”段瑶道,“只要能治好金蚕线,其余切都好说。”
这几日稍微平稳些。”毕竟若服下所谓“解药”,点好转都没有也不像话。
段白月道:“此行亏得是有师父。”
“只盼着你能安然渡过此劫。”南摩邪道,“瑶儿今日已经派人传信去追影宫,估摸着小五会比们先步回西南府。”
“这些年,这做哥哥没替他做过什,倒劳烦他替做不少事。”段白月叹气。
“你若能有小五半好命,便该谢天谢地。”南摩邪拍拍他脑袋。个苦兮兮二十来年,身不由己做着西南王,中毒中蛊不说,心上人还远在千里之外,连同走在街上都不成。另个打小就逍遥自在,凭自己心愿去追影宫,娶个好姑娘做媳妇,头年就得双胞胎胖儿子,身强体健高大俊朗。这般两人排在起,任谁看都忍不住要同情左边那个。
“似乎当真比先前平稳些。”楚渊看着他,“真是天辰砂吗?”
段白月道:“应当
“进去看看吧。”南摩邪侧身。
楚渊往里走,段瑶也赶紧跟上,却被师父把拖住:“你凑什热闹。”
段瑶胸闷,怎就说是凑热闹呢,难道不该是关心哥哥。
南摩邪替两人掩上房门,然后拎着小徒弟到院中,小声埋怨:“平日里天到晚包着眼泪,关键时刻也不挤两滴充充样子。”也好表现得更加欣喜若狂些。
段瑶心想,哥又不是吃什好东西,险些吃鸡屎,这种事鬼才能喜出来。
段白月微微闭着眼睛,待到气息稳之后,道:“好。”
“这最后场戏,做足些。”南摩邪叮嘱,“莫要让他再牵挂。”
“自然。”段白月笑笑,“这种事何劳师傅费心。”
也是。南摩邪边开门边想,只怕就算还剩最后口气,也会脸深情说无妨。
戏班子里都这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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