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正在咳嗽。
楚渊替他倒杯水,坐在床边递过去。
段白月靠在床头:“说让你去睡阵子,又不听。”
楚渊问:“为何这次疗伤这久?”
“金蚕线发作回比回厉害,疗伤时间自然也要久些。”段白月道,“不必担心。”
“西南王怕是还要阵子。”四喜公公道,“再在这里晒下去,该中暑。”到时候个还没好,又病倒个,那可就真有得头疼。
楚渊站起来,觉得头有些晕,四喜公公赶忙上前将人扶住。楚渊却不肯进屋,站在门口回廊阴凉处,继续等。
四喜公公也不敢再多言,只在旁边陪着他。
这等就又是小半个时辰,屋门才总算被人打开。
南摩邪满头都是汗,走路像是踩在棉花上。
南摩邪撤回内力,将他扶着躺回床上。
段白月脸上没有丝血色,连唇色都发白。
南摩邪盯着他,道:“除非易个容,否则怕是英俊不起来。”
段白月坚持:“师父定然能想出办法。”
南摩邪叹气:“给你扎两针,让脸上有些血气,忍着点疼。”
道:“师父可有什办法,能让看上去不这……半死不活?”
南摩邪头疼:“都什时候,你还想着要看起来高大威猛?”
段白月道:“至少能让他安心些。”
南摩邪端详片刻他苍白脸色,道:“擦点胭脂或许能蒙混过关。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楚渊替他擦擦汗。
“还有件事。”段白月道,“师父方才在疗伤之后说,要尽快回西南。”
楚渊顿
“如何?”楚渊问。
“将毒物逼出来些。”南摩邪道,“想来今日天辰砂也该到,下山去看瑶儿,这里就有劳皇上。”
楚渊点点头:“多谢前辈。”
“进去看看吧。”南摩邪道,“现在还醒着,过阵子又该睡。”
楚渊急匆匆跑进去。
段白月道:“多谢。”
南摩邪拿出布包,将银针在药粉中沾下。心说自己怎就摊上这个傻徒弟呢。
也是命苦。
“皇上。”院中,四喜公公道,“这里太阳晒,皇上去屋里头等吧。”
楚渊猛然回神:“嗯?”
“罢罢罢,为师替你想办法。”南摩邪道,“你现在什都不要想,将命保住才能有将来。”
段白月道:“好。”
南摩邪照旧替他疗伤,楚渊吃过早饭后,也照旧坐在院中小石凳上等。
段白月额头隐隐冒出冷汗,拳头也攥得死紧,心被蛊虫吞噬刺痛如同撕裂般,却也比不上要与心爱之人分别。
或许是三年,或许是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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