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来路途都挺顺利——事实上前后左右都是御林军与大内高手,想不顺利都难。段白月依旧提前两天便到云德城,随便寻处客栈住下之后,便独自人去北行宫,想着闲来无事逛逛也好。
皇上要来,行宫里头自然要好好准备番,四处都是人,看架势像是要通宵干活。段白月在前殿看圈,又去寝宫坐阵,便拿起剑想回去,却又见处小院落里隐隐传来光亮,四周片安静漆黑,与别处热闹忙碌比起来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段白月心下好奇,便走过去看究竟,只是人还未靠近,院中便已经有苍老声音传来:“阁下又是谁?”
段白月微微愣。
“出来吧。”老人继续道,“听着脚步声,可不像是这行宫里头人。”
还敢说!楚渊坐起来,用枕头将人赶下床。
西南王只好打地铺。
但打地铺也舒坦。
看着窗外月光,段白月心想,这里月老庙当真挺灵验。
待到此番回西南,定要拨笔银子过来,好好供奉番。
住,只留个后脑勺在外头,几乎要挤进床与墙壁夹缝之间。
段白月小心翼翼贴过去,道:“帮你。”
楚渊闷声闷气道:“敢!”
段白月:“……”
楚渊索性将自己整个头都包进去。
段段白月只好伸手推开院门,硬着头皮道:“打扰。”
“哟,玄冥寒铁,看来也是个有来头。”老人看眼他腰间佩剑,继续自己与自己下棋,也不再搭理他。
中原武林卧虎藏龙,段白月诚心道:“晚辈见这里星点透出灯火,便过来看眼,没想到打扰前辈雅兴,还望见谅。”
“雅兴也称不上。”老头道,“盘棋下三十年,不是左手赢,就是右手赢。只是最近这左手似乎不行,已经输整
第二日早,是四喜公公前来唤楚渊起床,段白月不知何时已经离开,打地铺用被褥倒是叠得挺整齐,上头还架个枕头。
四喜公公心想,分床睡啊。
在宫里可没这样过,莫非吵架不成。
楚渊咳嗽声。
四喜公公回神,赶忙笑容堆满脸,伺候皇上洗漱更衣——今儿还要继续赶路呐。
三伏天,也不怕闷坏。段白月将被子强行拉下来些:“——”
“不许说话!”楚渊耳根几乎要变成血红色,看架势再多说句,估摸着就要炸毛。
段白月识趣闭嘴。
手心直温度滚烫,像是永远都不会再散去,楚渊愤愤咬着下唇,又在被单上用力蹭两下。
段白月哭笑不得:“不然弄些热水,给你洗洗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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