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啊。”老者涕泪横流,也不顾身子虚弱就要跪,捂着胸口连连咳嗽。向冽赶忙将他扶住,又端杯热茶过来。
“不必多礼。”楚渊坐在床边,“这几日究竟发生什事,老人家只管说出来便是,朕自会替你做主。”
老者名叫褚付,是这城里老手艺人,无儿无女直住在善堂。年逾古稀却不聋不瞎,思维也挺清晰。此番虽经历劫难,但在喝几碗热汤后,便也缓过神来,将这几日经历事大致回忆遍。
“千回环?”楚渊皱眉。
“是啊。”褚付道,“们醒之后,便有人来问谁会制千回环,大家伙开始都摇头,她却说们耍*猾。”
踢那老者两脚,已经没声响,于是问要如何处置。
蓝姬头疼:“丢回坟堆吧,埋深些,莫被人发现。”毕竟该是烧死在善堂里人,总不能又出现在道边。
天刹教杀不少人,还是头回埋人。几名侍女合力刨个大坑,将那老者埋个严严实实,方才转身离开。
沿途火把越来越远,黑暗寂静中,段念带着人刨开土,将老者用披风裹住带回城。西南王府毒药,可以让人假死三日,服下解药便会醒。
眼睁睁看着同伴毙命,其余老人心情自是更加消沉,低头坐在马车里,句话多话都没有。蓝姬对此倒是很满意,只要人不死不疯,安静些也是好事——若都像木痴老人那般神神叨叨,时不时还要大吼大叫,才是叫人头疼。
“老人家当真不知道这是何物?”楚渊问。
褚付点头:“这城里老伙计平日都是做些板凳桌椅,即便是机关,也都是些常见暗器。再往大,来官府不许,二来没人买,三来图纸也少。这千回环是何物,莫说是做,大家伙连听都没听说过。”
“既是不会,为何魔教还要将诸位带走?”楚渊皱眉。
“们说不会,他们便拔刀要杀人,有人受惊吓,就说能试试。”褚付道,“大家伙便又稀里糊涂都跟着点头,想着先保住命。
段念挥手扬鞭,骏马在山道路疾驰,只用天就将老人送回大雁城客栈,并且递封书函给四喜。又过半个时辰,向统领亲自上门,将众人接到驿馆。
太医早早就抱着药箱在等,老人先前已经服过解药,用热水擦身后又喝热汤,没多久就悠悠醒转。只是在刚睁眼时看到床边群人,难免受惊,险些又吓晕过去。
四喜公公赶忙上前将人扶住,劝慰半天,才算是安抚下来。
“皇上?”老者闻言震惊万分,哆哆嗦嗦不敢相信。
“是啊,是皇上。”四喜道,“老人家莫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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