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白月咳嗽两声。
毕竟这种事也不常做,难免生疏。
多几回便会熟。
顿饭吃到半,段白月少说也往碗里加十几回盐辣椒,最后索性连罐子都刮干净。
大雁城厨子,做饭当真是寡淡。
“昨晚出惨案,官府意料之中片肃穆。”段白月道,“徐之秋在书房心神不宁待早上,而后便同徽州商帮同讨论两地通商之事,听上去像是个月前就已经约好,并无太多异样。至于那间书房,里头暗格倒是有不少,不过机关锁扣精妙,若是用蛮力打开,怕是会被对方察觉。”
“这处知府衙门建于近百年前,只怕当时工匠也已经不在人世。”楚渊道,“现如今这大雁城内最好木匠,名叫天羽。”
“西南府杀手今晚便会赶到城中。”段白月道,“若怕御林军太过惹人注目,有些事情可以交给他们去做。”
楚渊点头:“多谢。”
“何必言谢。”段白月笑笑,随手替自己倒杯茶。
阵子,而后便拍脑袋,说是二十六人没错。
“先前确是二十五人,只是在昨日清晨,又有名被不孝子赶出家门老者流落至此,被好心人送到善堂,尚未来得及编入名册上报官府。”管事道,“今早太过慌乱,便忘这茬,人数是没错。”
“原来如此。”向冽点头,又道,“此事太过蹊跷,只怕暂时不能让逝者入土为安,还请管事见谅。”
“自然自然。”管事叹道,“这城里百姓也都盼着皇上能查出真相,好给大家伙个安心呐。”
房屋被烧毁大半,焦黑木梁脆到轻轻脚便能踩断。向冽独自到后院检查,随手捡起根尚有些红漆窗棂凑在鼻边,浓浓股火油味。
楚渊:“……”
四喜公公在门外禀告,说向统领求见。
段白月心说活见鬼,这人倒是会挑时间,回回都趁着吃饭找上门。
楚渊道:“先去前厅候着。”
“是
“已经隔夜。”楚渊将茶杯从他手中抽走,让四喜换壶新茶进来,又传晚膳。有鱼有肉,比起昨晚已是丰盛不少。
段白月将小碗鱼汤挑干净刺,放在他面前。
楚渊皱眉。
段白月嘴角扬:“既是天子,吃饭自然要有人服侍。”
楚渊拿勺子搅搅,碗底奇长无比根尖鱼刺。
段白月出府衙,又绕道至善堂远远看眼,见四处都是御林军,便也未再插手,转身回驿馆。
天色将暗,楚渊依旧坐在桌边。
西南王也依旧……翻窗而入。
四喜公公揣着手站在门口,笑眯眯,大肚子挺富态。
“如何?”楚渊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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