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背靠在门上，早已是泪流满面：“德尔，
儿子，真不想杀
你，如果你不这
做该多好。”
—
时间
点点过去，转眼已经天亮。
因为吃下人鱼肉，他身体在被点点改造，竟又沉沉睡夜。
他将目光放到外面，奇怪是，明明已经天亮，此刻天空却像是沾染浓烈墨汁那样，阴沉得好似随时会下,bao风雨。
掐住德尔脖子，不过是为让他闭嘴。
没想到，他竟然真把所有心里话吐出来。
所长眼底泛着泪光：“原来在你心里，直都是这想？”
他边做出这样表情，边却掐得更用力。
德尔呲目欲裂：“你就算延长寿命，也是个不配活下去垃圾！！”
点儿血？
他嘴唇泛白，呼吸也急促起来，那岂止是点儿？
德尔快要休克过去：“知道错……”
所长：“这世上可没有后悔药，等得到人鱼卵，重新长出眼珠和手指，就放你离开。”
他还在想人鱼卵？
“初这厉害，们就算找到他也没用，所长，你到底想做什……？”
所长眼底覆满阴霾：“蠢货，还需要教吗？找人去引开初不就行！？”
只要有人鱼卵，他会没事。
眼球也好，手指也好，都没有关系！
技术员连大气都不敢喘，不敢再说话，灰溜溜离开这个地方。
初已经整夜没有回来。
这话总算是触及到所长痛处。
所长走到外面，叫人牵来头银狼，将它放到里面去。
它是吃安东尼之后，才得到进化，想必定很讨厌德尔。
房间里面传来悲鸣，银狼活生生把人给啃咬致死。
直到里面声音越来越小，连求救声都没有。
“疯子，有人鱼在，你接近不乔弋舟！”
德尔股脑全都骂出来，他比任何人都解他虚伪。
所长不许任何人指责，死死掐住他脖颈：“你是想逼杀你？”
濒死那瞬间，德尔胆子反倒大起来，像是想要骂个痛快似：“你要杀就杀！为研究人鱼，连自己妻子都能带去给人鱼！”
所长却直沉着脸，字不漏将德尔话听到耳朵里。
阴暗房间里，只剩下所长人。
他推开里面门，德尔被绑在手术台上。
见他走进，德尔眼瞳如金鱼那样外凸，里面渗满恐惧。
黑暗中，还能听到水滴砸在冰冷地板，那不断滴落声音。
所长抚摸着他脸：“乖德尔，你是儿子，当然得帮提供点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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