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道:“将军都能亲自来善堂,自然是缓和。”
“缓和好啊。”独臂老妪啧啧,“缓和,那小心肝就能平安无事,早些回来。”
陆追未再与她搭话,而是问贺晓:“将军找有事?”
贺晓有些语塞,他来原本就是打算问萧澜人在何处,为何在飞羽集迟迟不归踪迹全无,又究竟何时才打算回来,可话还未来得及说,却已被这疯癫癫老妪抢先盘问遍,又向陆追复述遍,此时此刻,总不能再将相同问题反问个第三回?
陆追道:“将军?”
“与将军相谈甚欢,你也不必着急。”独臂老妪递给他盏热茶,打发道,“去,再去茅房蹲会儿。”
陆追问:“你与将军谈什?”
独臂老妪道:“也没什,就问问将军,那宝贝小心肝现人在何处,在做什,又打算何时回来,省得你骗。”
陆追道:“那将军怎答?”
“在飞羽集,探听敌营动向,不知何时才能回来。”独臂老妪嘴撇,又吐出来片瓜子皮,“无趣得很,不如你去,你去将心肝换回来。”
迟迟不归,那是楚军距离夕兰国大营最近距离,稍有不慎,便有可能会挑起战事。
独臂老妪又道:“你手下可还有小心肝那般男人?模样俊俏,身体精壮,莫要阵子就全身疲软,败下阵来。”
贺晓看着她,做什……阵子?
独臂老妪单手撑着石桌,凑近他道:“这老婆子——”
“前辈!”陆追健步如飞,从外头“嗖”冲进来,把将她按回石凳上,“坐好!”又气喘吁吁道,“将军,久等。”
贺晓道:“十日之后,若萧少侠还未归来,怕是要劳烦陆公子亲自去请,这
陆追道:“不知何时才能回来?”
“是啊。”独臂老妪不满道,“这位将军说,你且说说,哪有这样将军?将小心肝派出去,却不打算叫回来。”
贺晓道:“此番并非本将派他执行任务。”
“是,将军没派。”陆追也跟着解释,“他本就是闲散江湖客,平日里若战事危急,便跟随大军道出战,若局势平稳,就在各个军营中混吃混喝,十天半月也不见踪影。”
“那现在局势,是危机是缓和?”独臂老妪又问。
贺晓道:“久倒是不久,不过陆公子为何这般慌张?”
独臂老妪也嘿嘿道:“从茅房回来?”
陆追:“……”
陆追道:“对。”
他方才独自去前厅,却被管事告知将军早已经来后院,这才反应过来,为何方才老太太会那般爽快就放行,只好又憋着口气跑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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