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笑,又问:“那若师父这回依旧说不动,你打算怎办,不吃不喝?”
陆追盘着腿坐在地上,单手撑住脑袋:“能怎办,顶多催你回王城去考个武状元,等将来有官半职,再重回这西北打仗。”否则两个吊儿郎当江湖客,即便有十成十胜算,插手军务也是不妥。
“为夫仕途不顺,”萧澜忍笑摸摸他脑袋,“真是委屈夫人。”
陆追撇嘴:“嗯。”
领不到饷银就算,遇事还做不得主,跟你实打实挺吃亏。
应该,贺将军平日里对师父极为尊敬,而且这兵荒马乱,寻常人起争执也就算,大军统帅还不至于如此不分轻重。”
“那是为什?”陆追想阵子,又道,“慢慢想慢慢说,什都是慢慢吞吞,师父这说,会不会是存心在激贺将军?”
经他这提醒,萧澜倒也反应过来。西北军在这里不进不退干守将近两年,连自己都有些憋屈,更别说是师父——若换做是他当年,只怕早已率军杀入盆地最深处。
“师父虽说是皇上亲自派来西北,可毕竟毫无官职,”陆追道,“即便有再多想法,贺将军最后不点头也是白搭。”
“那你觉得,这回师父能说动他吗?”萧澜问。
萧澜伸手让他靠过来,脑袋也抵在起。刚来西北时自己尚且稚嫩,确跟着贺将军学不少东西,包括他爱兵如子与小心谨慎,可两年之后此时此刻,他是当真热血沸腾,想要去大漠深处酣畅淋漓厮杀番——不是争强好胜,也不是为名为利,只是单纯不想浪费这老天爷给绝好机会。
天时地利人和,若是
“谨慎有谨慎好处。”陆追没正面回答他问题,只道,“至少不会输。”
不输就没有大过失,也没有大风险,除大军饷银劳民伤财些,边关百姓穷苦忐忑些,也不会有其余更严重后果。如此多耗几年,耗到夕兰国熬不下去先行撤兵,边境就又会恢复短暂安稳,百姓继续在胡匪抢夺中胆战心惊过日子,如此日复日,直到西北部族再度强大集结,那局面就又会回到此时此刻。
虽然历史本质就是个又个轮回,可有轮回轰轰烈烈,有轮回却憋屈窝囊。陆追觉得在这何种时候,自己颇能体会皇上心情——每年大把大把军费拨出去,西北局势却没有任何改变,大将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,压根不愿主动出击,小小个夕兰国就能牵制住大楚几万兵力,这种事情多想几回,只怕头发都要多白几根。
“吃饭吗?”萧澜问。
“没心情。”陆追道,“不想吃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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