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会。”萧澜道,“不过这倒不是因为你猜得准,而是因为他们压根就不会有别选择。不吃饭尚且能挺两三日,可大漠里若缺水,这些做苦力劳工,天都熬不过。”
“给你东西,收好吗?”陆追又问回。
“自然。”萧澜从袖中掏出来个小瓶子,“将来遇到大沙鹫,先将这东西劈头盖脸洒过去。”
“没错。”陆追点头,“这是谷主让小山带给防身之物,据说只要沾点,就能奇痒难耐全身溃烂,你可要小心别碰到。”
“叶谷主还给你什?”萧澜又问,这回声音里却多几分坏笑。
“说清楚,什叫鬼打墙?”纳木儿拎起他衣领。
来人结结巴巴,用半天方才将事情说明白。今日早,营地取水马车照旧前往鹿饮泉,将桶灌满后想要折返,却被湖边那些亮晶晶石头晃花眼,也不知为何,脑中突然就像是灌满浆糊,只知道驾着马儿往前跑,却又想不明白该去向哪里,待到终于从大梦中惊醒时,太阳已经落山,木桶中水也早已在颠簸中洒个干干净净。
“怎会发生这种事?”纳木儿闻言只觉诡异,踱步回到案几后,原想要将这诡异蹊跷事情从头至尾再想遍,却没过多久就又站起来,道,“亲自去看看。”
“大人!”帐中另名亲信在他身后道,“不如将此事禀告王上吧。”
纳木儿问:“现在?”
陆追往后退,警惕无比:“干什?”
萧澜道:“不如猜猜看?”
陆追捏住他嘴:“你不准猜!”
萧澜说不出话,只看着他笑。
陆追踢他脚,收回手甩甩胳膊,继续掀开门帘角往外看,没过多久,果然
“是,现在。”亲信上前,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们已在此驻扎多日,可从未见过此等异像,怕是有人故意为之。”这话只说前半句,纳木儿却很快就想明白后半句——先前没有过,而在王上与大沙鹫来之后就有,既然如此,那正好说明对方目标并非自己,自己又何苦要主动跑去趟这浑水。再退步,就算当真趟这浑水,将问题解决,那对方还会再来第二回第三回,到时候将这大营搅乱,王上也只会觉得是自己办事不利,倒是稀里糊涂替大沙鹫挨刀。
想及此处,纳木儿立刻就改主意,没有再去鹿饮泉,而是径直去耶律星大帐。
陆追将门帘轻轻放下来,转身道:“计划之中。”
萧澜拍手:“厉害。”
“你猜猜看,耶律星与大沙鹫下步会不会也如们所料?”陆追坐在他对面地毯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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