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看着他眼睛,单手抚过那白皙侧脸,低头亲吻下去。
他小明玉,是这世间最温暖人,也是这世间最温柔人。
陆追微微使力,将人推开些:“你该走。”
“真当弱不禁风呢。”陆追放下笔,“先前在朝暮崖时候,又发热又头疼,还撑着写过数百贴对联。”
“山寨里有这多房子?”萧澜意外。
“自然没有,拿去城里赚钱。”陆追说到半,自己也有些好笑,“虽顶着土匪山寨名号,可没钱时候总不能当真去打劫,那时正好遇到年关,便想写些对子去城里卖。”
那阵温柳年尚未被调任,苍茫城内片狼藉,街上有坑房上掉瓦,百姓连肚子都吃不饱,哪里还有银钱买对子。即便是家中稍微殷实些,到街头随手翻,那龙飞凤舞连成片狂草,既看不出“天增岁月人增寿”,也看不出“春满乾坤福满门”,样不会愿意买,还很嫌弃。
“亏惨。”陆追感慨不已,“买红纸花不少银子呢。”
时刻,也不知他究竟是从何处挤出来悠闲时间,今日编个雀儿,明日买个坠子,七七八八小花招比谁都多。
陆追喜欢他送东西,也喜欢这幼稚小把戏。清晨阳光将四周景致也变得温暖起来,笔尖在纸上缓缓游走,心绪渐宁,似是只留下桌上这小小方天地。
他字其实并不比温柳年差,常年习武,更让他笔下多几分寻常人琢磨不出力道,如同大开大阖陆家剑法般,狂放而又不羁,带着凌乱粗糙美感——这点倒是与他人截然不同。
萧澜从身后环住他,手轻轻包覆上来。
陆追笑笑:“同爹说完事情?”
萧澜又想笑又心疼,抱着他晃晃。
“你何时回冥月墓?”陆追问。
“这就走。”萧澜将他身体转过来,“好好照顾自己,安心在日月山庄等。”
“你也是。”陆追道,“别受伤。”
只这三个字,却包含太多牵挂与不舍,他受过许多伤,那滋味着实不好,所以才会想要心爱之人安然无恙,哪怕行动失败,哪怕功亏篑,也别受伤。
“嗯。”萧澜道,“怎突然想起要写字。”
“闲来无事,你又不许道去。”陆追被他带着写两个字,道,“你学。”
“嗯……是有些像。”萧澜停住手。
“傻,是教你。”陆追道,“你小时候又皮又闹,不愿意写字念书,只肯跟个人学。”
“这句话说得老气横秋,不知道,还当你大多少岁。”萧澜下巴架在他肩头,“累不累?累就歇会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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