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澜伸手指:“你去对面那茶楼中,替盯着这李府大院,看他们下步会有何动作。”
“只有这个?”季灏扫他眼。
“不然呢?”萧澜握住他肩膀,带人起跃下树,“如今与姑姑闹翻,成孤家寡
他说得极轻描淡写,季灏却被他噎得无话可对。
事实上从这回见到萧澜第面起,对方反应就直就有些……说不上怪异,并没有预想中疑惑与排斥,而是坦然接受,爽快将自己留在他身边,态度却又不冷不热,还会时不时就将‘陆明玉’三个字提出来,提醒自己他是多好看而又温柔。
这样表现,实在不像数年前那即便惜牺牲切,也要带着陆明玉远走高飞双宿双飞痴心情种,完全像是换个人——自私,喜怒无常,像是来者不拒,却又像是拒人千里,只将他自己牢牢包裹在铜墙铁壁壳子里。
季灏觉得,自己在接下来或许要打起十二万分精神,来应对此人。
萧澜突然道:“不如你帮个忙?”
乌泱泱痞子,豪情万丈?”
“先前都是小鱼小虾,也没想着能出人头地飞黄腾达,混日子罢。可此番却不样,有这多人目标致聚在起,整天畅想将来发财风光好日子,将美梦做个痛快,整个人都飘起来。现在又恰好死个兄弟,或许他们心中还会生出几分同仇敌忾悲壮来。”萧澜道,“英雄人人都想做,痞子也不例外。”
“所以?”季灏看着他。
“要收拾铺盖回乡,做吃不饱也饿不死山寨大王;要豁出命来,抢得红莲盏,洗空冥月墓,从此逍遥快活。”萧澜道,“此时留下,都是为后头那个目。而城中唯与红莲盏有关系,是冥月墓,二就是陆明玉,早就有谣言在传,说若没有红莲盏,那得到陆明玉也样。”
季灏问:“你将陆明玉藏在何处?”
“什?”季灏问。
萧澜道:“这些江湖人已经疯,却不能丢下冥月墓不管。”
季灏嘲讽:“你倒是有良心。”
萧澜坦然:“也这想。”
“什忙?”季灏不想与他贫嘴。
萧澜笑:“当你会问得迂回曲折些,如此直白?”
季灏神情未变,继续看着远处李府:“在见第面时候,就说过要杀他,隐瞒过吗?”
“可舍不得。”萧澜挑眉,“他又好看又温柔,是这多年来,世间最顺着人。”
季灏冷笑:“你真是疯。”
“这人不念旧。”萧澜道,“失忆,若运气好重新找到个看得顺眼之人,日子也能继续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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