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追道:“说渴。”
萧澜下床替他倒杯水,装在暖玉壶内,放夜依旧是温,只是粗陶大杯有些简陋,不像他向来精雅细致作风。
陆追主动解释:“茶杯不
“爹娘啊,他们每做完件事,就会回来见。”陆追道,“不多顶多只能起待三天,就住在冥月墓处空殿内。”
“曾听姑姑说过,陆无名前辈是天下第杀手,”萧澜道,“既都见面,为何不带你闯出去?”
“鬼姑姑是怎说?”陆追问。
萧澜摇头:“她或许说过,只是不记得,后头长大,也就没再问过。”
陆追幽幽道:“没再问过。”
与不死仙药不知引多少人丧命镜花阵,陆家先祖布下机关迷阵是为梦安眠,不是想背负血债。而这流言源头,你猜是哪里?”
萧澜道:“姑姑?”
“你也这想。”陆追道,“猜也是如此。”
在鬼姑姑接掌冥月墓后,墓穴内侏儒与机关师日渐增多,那些原本无人涉足,已蛛网遍布墓道也被重新打开。萧澜对冥月墓中事情无甚兴趣,多年来只率人守着墓穴入口处红莲大殿,极少去鬼姑姑所居幽冥宫,此时被他说,才觉出蹊跷来。
“在小时候,也经常被鬼姑姑带去墓穴深处。”陆追道,“你或许忘,不过曾偷偷找你哭过,说那墓道内又湿又滑,还有许多毒虫与白骨,不想爬,可鬼姑姑却逼着爬,只是想看看用陆家人血脉,能否闯过那些机关。不过幸好,她顾及爹身份,每每九死生之际,都会将抱回来。”
萧澜下巴抵在他侧脸蹭蹭:“失忆。”
“因为中毒,”陆追道,“出冥月墓,便是死路条。”
萧澜心里叹气,果真与自己猜样。
“所以直到爹替鬼姑姑做完十件事,他才能拿到解药,带出冥月墓。”陆追道,“当时哭闹不肯,硬要与你起走,后来就晕,再醒之时,已回江南飞柳城。”
“所以这便是儿时那次别离?”萧澜道,“倒是直就模模糊糊有些印象。”
萧澜道:“那阵在做什?”
“你会给糖吃,再牵着手去红莲大殿。”陆追笑,“在那里虽不能出墓,却能看到日出日落与星月交辉,还能吹吹风。”
萧澜握紧他手。
“不过除这些,鬼姑姑对倒不算坏,”陆追道,“再等长大些,学会告状,她也就不再逼迫去爬墓道,不过也有可能是因为试上百回,终于发现还不如那些侏儒好用。”
“告状?”萧澜问,“同谁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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