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呢,你现在想做什?”鬼姑姑抬头看他。
萧澜道:“想弄清所有真相。”
“真相?这世间哪里还有什真相。”鬼姑姑拍拍他胸口,“你年轻不懂事,鲁莽冲动这回,姑姑不怪你。”
萧澜低头:“是。”
“至于萧家老宅,”鬼姑姑叹道,“想来你也已经见过翡灵。”
“可算是来见。”鬼姑姑深深叹口气,“还当你心野,不愿回来。”
萧澜道:“昨晚伤姑姑人,实属逼不得已,今日澜儿是来谢罪。”
“什叫人?”鬼姑姑摇头,“那是冥月墓人,也是你人。”
萧澜道:“姑姑说是。”
“你还记不记得,为何要派你出墓?”鬼姑姑又问。
别事情,定要在今年成亲。”
“也不想凑这城中热闹。”陶玉儿道,“只想找儿子,找到儿子,就会走。”
“那也成。”岳大刀干脆道,“多谢。”
陶玉儿笑笑,牵着她手离开小巷。
踩过铺着青石板小路,萧澜跟随冥月墓弟子,来到城中处破落老旧宅院外,连大门也只挂半扇,摇摇欲坠,窗户上亦是蛛网遍布。
萧澜顿顿:“姑姑节哀。”
“哀也无济于事。”鬼姑姑让他扶着自己,缓缓回到椅边坐下,“那丫头命薄,看出来。当初你娘哄说你爹带着翡灵远走高飞去海外仙山,还挺高兴,觉得逃离这尘世,或者就能打破命数,却没料到,真相竟会是这样。”
萧澜并未言语,这当口他无论说什,似乎都有些不妥。
“上辈事情,怨不
萧澜答:“杀陆明玉,夺回红莲盏。”
“那你现在又在做什?”鬼姑姑继续问,声音嘶哑,倒是听不出多少怒意,反而有些沧桑与失望。
萧澜道:“当年伏魂岭惨案,当真是他所为吗?”
“你亲眼所见,现在却来问?”鬼姑姑站起来,上前握过他乌金鞭梢,“这又是何物?”
“确见他满身沾血站在墓穴中,却未亲眼见他杀人。”萧澜将那玉坠抽回手中,“个不值钱小物件,带着好玩,姑姑见笑。”
“少主人。”弟子侧身,“姑姑就在屋里。”
萧澜微微点头,伸手推开木门。
屋内灰暗片,只在窗户中泄进几束阳光,细小灰尘飞舞着落在陈旧家具上,像是已被封存多年。
名白发老妪正坐在椅子上,脸上沟壑遍布,手如枯骨。旁边站几名冥月墓弟子,黑蜘蛛也在其中,见到萧澜进门,纷纷躬身行礼:“参见少主人。”
萧澜道:“姑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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