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样啊。”萧澜笑。
阿六不明白:“你问这个做什?”
萧澜道:“今日
萧澜伸手握住,虽冬夜寒凉,手心却依旧是暖。
李府出乱子,百姓只道那些江湖人都疯,也无人再敢出门。街上安安静静,没说话声与脚步声,也没方才那嘤嘤啼哭。
可萧澜知道,那绝非自己错觉。
“爹!”阿六也听到陆追受伤消息,急急忙忙跑回来。
萧澜冲他做个噤声手势,道:“睡。”
陆追道:“为何要出去守?”
萧澜道:“那不然呢?坐在床边,看着你睡?”
“看着睡又如何?”陆追清清嗓子,“你可知——”
“知道,这大楚有许多人都等着盼着看你睡。”萧澜打断他,话说出口却连自己都想笑。这般自恋又狂妄句子,若从旁人嘴里出来,难免有些讨嫌,可偏偏说这话人是他,所以非但不讨厌,反而有几分倜傥翩翩理所应当。
陆追淡定躺平:“那你还要出去。”什叫有福不会享。
陆追凝神听片刻,外头安安静静,并没有任何声音,于是道:“你吓唬?”
萧澜反问:“你会因为这个害怕?”
陆追答:“不会。”
萧澜好笑:“那吓你作甚。”
陆追眉头皱:“所以是真有人在哭?”
“是冥月墓人做?”阿六趴在门缝处看眼,见陆追确正在熟睡,方才回到桌边坐下,“他们追来这处小院?”
“不在这里,而在穿云塔。”萧澜道,“可否先问你个问题?”
阿六点头:“说。”
萧澜道:“听说三五年前,长风道人曾去朝暮崖找赵大当家决斗,却被二当家所拦,最后是谁输谁赢?”
“自然是爹赢,不出百招,便将他打得落花流水。”阿六道,“那牛鼻子老道不行,除嗓门挺大,其余都是平平无奇。”
萧澜替他盖好被子:“睡吧。”
陆追打个呵欠,倒是挺快就睡过去,萧澜试试他体温,或许是因为失血,微微有些偏低。
于是又从柜中取出床被子,抖开压在他身上,方才转身离开。
陆追:“……”
天色方才半明半暗,轮惨淡红月却已经冒头。萧澜坐在院中树下,将乌金鞭随手放在桌上,玉坠垂下晃晃悠悠,温润而发出微微光芒,像是团小小火。
萧澜点头。
陆追往他身边蹭蹭。
萧澜屈起手指,在他脑门弹下:“不是不怕吗?”
陆追坦然道:“有人在身旁,不靠白不靠。”
“睡会吧,还要阵才会天黑。”萧澜道,“出去守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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