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拍拍被子上趴着人:“心情好些吗?”
云倚风有气无力:“
子夜时分,云倚风裹在被子里,辗转反侧,睡意全无。
季燕然提议:“喝杯?”
“王爷又不能陪共醉。”云倚风枕在他手臂上,“个人,喝闷酒没意思。”
“也对,”季燕然又道:“那亲亲你?”
萧王殿下生得样貌英俊,亲亲算是占便宜,不亏。于是云倚风闭上眼睛:“亲吧,若能亲得心事全消,那们便……”
见那些妖女,好吗?”
云倚风心中纷乱,只敷衍着胡乱点头,匆匆转身向外跑去。刚出院门,便被人握住手腕,拉进怀中。
熟悉体温,和熟悉香气。云倚风闭起眼睛,将额头抵在他胸口:“王爷都听到?”
“不放心,便跟来看看。”季燕然声音温和,掌心抚着他紧绷脊背,“没事。”
过会,觉察到云倚风情绪已经平复些,方才继续道:“罗入画新为人母,许是不舍得用毒汁在自己儿子身上刺字,便从外头抱个,用来狸猫换太……太子换狸猫。”这个比较值钱。
“便什?”季燕然捏起他下巴,“有奖励?”
“不是。”云倚风解释,“那们将来便开个铺子,靠着这门手艺接客挣——嘶!”
“钱”字还没说出来,腰上便被人捏把,云倚风浑身软,痛得险些落下眼泪:“错,放手……放手,啊!亲你,亲你总行吧?”
季燕然虚伪推脱:“那多不好意思?”
云倚风被他牢牢制住,深刻体会把“为鱼肉”感觉,颤巍巍道:“求王爷,就让亲口吧。”也不知被按住哪个穴位,浑身那个酸麻啊,眼泪层出不穷往外冒,囫囵话都说不出来句。李珺恰好在门外路过,脑补下“云门主痛哭哀求七弟,只求能亲他口”这种画面,觉得十分惊悚,于是赶紧晃晃头,溜烟走。
云倚风笑着拍他拳。
“南下逃难时,罗入画是将两个孩子起带着,所以机关图刺在谁身上,其实并没有那重要。”季燕然道,“而在遇到王东威胁时,只抱着亲儿子逃命,却将你丢在帐篷中,也证明你确是……咳。”
云倚风道:“捡来。”
季燕然纠正:“偷来。”
当然,具体到底是不是这回事,往后还要再细细查明证据。只是云倚风心里难免有疙瘩——毕竟先前直将罗入画当成娘,翻来覆去唏嘘思念,结果到头来,两人非但没有血缘关系,反倒还是对方手造成自己孤苦无依、饱受折磨凄惨十八年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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