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专心做好自己事情,将日子过得有条不紊、自在逍遥。
……
雪衣妇人正在闭目养神,听到有人进来,也未睁眼。
云倚风抬张板凳,坐得离她八丈远,主动解释:“怕婶婶再吐口水。”
雪衣妇人怒道:“你!”
“滔滔不绝有问必答,也未必就是不讨厌。”季燕然替他倒杯茶,“也有可能们所问事情,恰好就是人家想答呢,自然要十分配合,知无不言。”
云倚风犹豫:“你意思……”
“猜她话里有水分,但也有实情。”季燕然道,“至少那段西南往事,先前曾听许多人说起过,确是不见天日黑暗十年。”
“十年之后呢?”
“十年之后,国家已经度过最艰难时期,东北初步安稳,江南风调雨顺,粮食大丰收。”季燕然道,“所以朝廷总算能腾出精力,去处理西南遗留问题。”
“鹧鸪首领夫人,记得应当是叫玉英吧?云倚风称赞,“婶婶人是凶点,但却有个温婉动人好名字。”
雪衣妇人冷冷看着他:“你来这里,就是想夸名字?”
“还想问江家事。”云倚风道,“若谢家小少爷是被江南震所害,那为何十余年后,谢含烟还要带着婢女,再度前往江家做客?”
“她并非做客,而是去为弟弟报仇。”
雪衣妇人说,在最初时,谢含烟并不知谢勤死与江南震有关,所以只把对方当成父兄昔日好友,因家族败,关系也就淡,人情冷暖自古如此,也
卢广原带去军队,也带去大量生活必须品,那片土地上人民,终于得以重新找回笑容与希望。
“听闻父皇在弥留之际,曾再三叮嘱皇兄,万不可再开卖官之风。”季燕然道,“他对西南是心存愧疚,事后也确实做过多番弥补,但对于死在那十年中百姓而言……鹧鸪想要为族人报仇,能理解。”
“当时还有更好解决办法吗?”云倚风问,“如果是王爷,会怎做?”
“借钱,但前有周天子债台高筑,往近处说,江山正处于动荡期,三天两头有人自立为王,风雨飘摇,哪个巨贾还敢将银钱借给朝廷,硬抢就更不行,对方手中握有巨资,若被逼急造反,岂非给自己找麻烦。”季燕然道,“说实话,如果是,得看当时局面,还容不容得下朝廷徐徐图之、慢慢攒钱解决问题。”若火已经烧到眉毛上,那……但想到无辜百姓,心中总是不忍,所以说,自己当真不是治理天下那块料。
“却偏就喜欢王爷这点。”云倚风笑笑,“不贪心,也不逞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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