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阵沉默。
“于绵绵。”
于绵绵,这是哪位?
云倚风听得头雾水,季燕然也摇头,闻所未闻。
江凌飞显然也没弄明白,江凌旭原本青白脸,此时却因羞辱而涨红起来,咬紧牙关道:“她是丹枫城中、丹枫城中个……女人。”
季燕然与云倚风算外人,也算朝廷中人,因此并未露面,只在隐蔽处屏吸听着。
江凌飞慢慢斟茶:“来时去探望过叔父,又细问当日情况,他确看到偷袭者脸,认定那是大哥,但话说回来,也有可能是旁人易容。所以想问问大哥,当天到底去哪里?若不把这事说清楚,那就算想出手相助,只怕亦有心而无力。”
江凌旭嗓音干裂:“偷袭者当真是脸?”
江凌飞点头:“千真万确,所以猜叔父之所以能保住性命,并非侥幸,而是凶手有意留笔,为就是今时今日这局面。”
空气寂静,屋内久久无人语,像是江凌旭正在内心挣扎着什。云倚风在外头颇为紧张,手心冒出薄汗来,又过好会,方才听到句:“那日确实在城外山中。”
父辈当真是叛国反贼,总之就是每每想起,每每矛盾,十分纠结。
“别怕。”季燕然捏捏他下巴,“现如今这事是你在查,哪怕当真查出什,也不必五十上禀皇兄,嗯?”
云倚风道:“欺君之罪呢。”
“先前又不是没欺过。”季燕然笑,将他抱在怀中哄着,“比如说,你背地里说过他多少次坏话?可都好好瞒着,半分消息没泄出去。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云倚风
“赏雪?”
“不是。”
云倚风与季燕然对视眼,继续侧耳细听。
按照两人猜测,接下来供述,多少也该与卢将军、谢含烟,或者其余声名赫赫大人物有些关联,结果就听江凌旭道:“那天进山,是为见个女人。”
江凌飞追问:“谁?”
江凌飞在院外咳嗽,你们差不多就可以,是真有点冷。
而大哥目前境遇也很惨。
是真惨。
江府气派,可牢房却阴森得很,再加上江凌旭下午时候,出言冷嘲热讽几句江南震,所以被对方怒之下关押到条件最恶劣水牢,阴雨霏霏秋日夜晚,再泡在齐腰深乌黑脏水里,那滋味——待江凌飞将他从牢中带出来时,江凌旭已是面色青白,浑身都在颤抖,分为冷,九分为奇耻大辱。
江凌飞吩咐人取来干净衣服,又送热茶。这里是牢头平日里休息地方,空间逼仄昏黄,只有两三根残烛挑出小片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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