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他，
动不动，像是要等到岁月
尽头，等到两人皆白首。
云倚风站在窗边，看着远处那蛋黄般夕阳，看它只骨碌碌滚，就消失在天边。
丫鬟们说话声从外头传来，是要点夜间灯烛，季燕然方才松开手，吩咐人换
壶新热茶。他眼底早已布满血丝，如头困在笼中猛兽，压抑、狼狈而又狂躁，这些情绪原本是他想掩盖，事实上在军营里，他也确掩盖得很好，甚至连林影都未看出端倪，只当他依旧运筹帷幄，成竹在胸。
云倚风环住他腰，轻声哄：“没事。”
季燕然收紧双臂，几乎要揉碎怀里单薄身子，夜风吹过脸颊，片湿冷冰凉。
“
会照顾好自己。”云倚风道，“王爷只管去做事，不必有所顾虑。”
季燕然闭起眼睛，嗓音干裂：“若哪天真做错事呢？”
“倘若真有这天，”云倚风靠在他胸前，叹气：“那便赶在王爷做错事之前，先结自己。”
季燕然身体猛然僵，心如堕入冰窟般寒凉，许久之后，方才哑声道：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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