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青蓼花毕竟有毒,这瘦猫样奶娃娃哪里受得住?”李婆婆两把合拢被褥,就要将那小婴儿抱起来。
所谓母性,就是这般奇妙而又无法解释种感情。
细腻而又强韧,是深埋于心本能,总是在最需要时候被激发。
老太妃吩咐下去,替李婆婆找城中最好大夫,又调拨两名丫鬟专门照顾,以求能度个安稳晚年。
至于青蓼花是何物,太医们这回总算有用途,捧着厚厚药典上奏李璟,说那是生长于风雪中青翠藤蔓,花苞坚硬如石子,捣出淡蓝汁液确能用作纹身,平日里会隐于血肉,唯有遇到紫蟾王酥时,方能显现。
鬼刺也无计可施,他只能治病,治不年迈痴傻。
也压根就不想治,话没说两句,反而又叫骂着催促起血灵芝来,最后被清月赶出去。
玉婶突然道:“试试。”
老太妃吃惊:“你还会看病?”
“哪会看病,只知道女人大多心疼孩子,尤其是刚出生婴儿。”玉婶问,“这府里有满月娃娃吗?”
,据说带回罗家早年佣人。”
云倚风吃惊道:“还当真能找到?”
“就在客院里。”清月道,“王爷让来接师父过去。”
猝不及防出现个“故人”,云倚风也很迫不及待,他脚步匆匆,几乎是路小跑去客院。
群人正在仔细看着李婆婆臂上图案,老太妃在,玉婶也在,她原本是来送炖汤,结果进门就撞见风风火火江少爷,便起跟来。
听到“紫蟾王酥”四字,云
老太妃道:“还真有个,是名绣娘孩子,刚满两个月。”
小婴儿很快就被抱来,看着粉雕玉琢,就是胆子小,见到满屋子大人,扯开嗓子就要哭。
老太妃硬着心肠解开被子,玉婶也不知从哪里摸出来根长针,明晃晃举高就要往下刺。
屋里男人们沉默看着这拙劣戏码,都没指望能出结果,谁知那李婆婆眼睛还当真晃两下,急忙道:“别,孩子还小!”
“小……不小。”老太妃顺着她道,“刺张地图,怕什。”
云倚风头雾水:“怎回事?”
“刺机关图可是个精细活。”江凌飞小声道,“当年又是对那小婴儿下手,总不能是胡乱戳几针上去吧?至少得有个师父,这位李婆婆既是罗家佣人,也精通纹身,按道理总该知道些什。”
话虽如此,可看老人家像是又困倦又迷糊……云倚风将脸凑到她面前,指望着能被眼认出来,毕竟话本里都这写。
结果李婆婆嫌弃道:“快点走开!”
云倚风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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