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风雨门后山种有大片。”云倚风在他太阳穴附近按揉,“可惜王爷上回来不是时候,没能见到漫山遍野馥郁小花。”
说这话时,他眼底带笑,声音也极低。床头燃着半截红烛,光微微跳动着,先落满长长眼睫,又被悉数抖落,最后流淌绕过发梢,给那里染上层温暖光。
爱美之心人皆有之,萧王殿下也不例外。
白纱衣袖滑落,撩得脸上有些痒痒,在云倚风擦手之前,季燕然已经握住半截细白手臂,替
云倚风道:“有些烫,今晚早点歇着。”
他想收回手,却反而被把按住,难免有些惊讶。季燕然也不知自己是出于何种……目,但就觉得这沁凉挺舒服,实在不愿松开,索性学方才小丫头,理直气壮道:“烧得头晕,多冰阵。”
云倚风笑着看他:“烧得头晕,就该好好吃药,早些休息。上床吧,替王爷揉些药膏,会舒服许多。”
门外传来阵嘈杂。江凌飞在被老吴泼盆冷水后,仍旧不死心,原想再去找灵星儿说说媒,结果被那娇俏少女严肃重复二十七八遍“将来要嫁清月师兄”,直到现在还在耳鸣,听谁说话都又尖又细。
季燕然吩咐侍卫将他挡在门外,若硬要闯,只管抡圆膀子打。
”
季燕然咳嗽两声:“你是同凌飞起回来?”
“在水井口镇时遇到江兄。”云倚风给自己倒杯水,“们在那里寻到位老人,他似乎对当年事情很清楚,说曾在无意中偷听到邢丞相与人交谈,说已经接到上头命令,要提前开闸。”
季燕然皱起眉。
“能命令邢大人‘上头’,只有先皇、皇上,或者是他暗通敌国、另有其主。”云倚风道,“不过这路上,江兄同说不少朝廷中事,他不认为会是最后种可能。”
江凌飞蹲在走廊,凄凄道:“喂……”
云倚风打开白瓷小药罐:“王爷当真不见他?”
“明天再说。”季燕然躺在床上,深深呼口气。
云倚风挽高衣袖,侧身坐在床边。
药膏里香气也很淡,冰冰凉凉,季燕然仔细分辨许久,才依稀想起,这该是茉莉味道。
季燕然叹气:“也不认为。”
那似乎就只剩下……先皇与皇上。
无论哪种,对苦苦追查真相十余年季燕然来说,都算讽刺。
而除此之外,他还要考虑清楚,要如何向皇上禀报望星城中所有事。
头再度隐隐作痛,丝缕躁郁也逐渐漫上心间,正烦闷时,却有丝凉意轻轻贴上额头,带着很浅药香,如微风吹过花香幽谷,轻柔舒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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