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冰凉。季燕然原想替他弄个暖手炉,后来想,这山庄里东西,指不定被谁用过,太脏,便索性继续握住那双纤白如玉手,用掌心温度点点暖他。
张孤鹤举起火把,沿台阶路下到暗室最深处,尽头是几个狭小房间——或者干脆说是监牢,有镣铐有刑具,也有摆放整齐、不堪入目奇巧*物,墙壁上血迹斑驳,有已经成深黑色,上头还有道道抓痕,恰如无辜少女声声控诉,无声而又饱含血泪。
前头有衙役回禀,说还有条很长暗道,顺着走出去后,竟是城外处荒郊。
根据许秋意院中下人供认,衙役很快就在附近挖出不少尸骨,皆堆叠整齐,层层码着,粗略数,就已有上百具。
而这还仅仅是在许家暗室遇害、后被偷运来此受害者,在许秋意走南闯北这些年里,更不知残杀多少无辜少女,当日深山孤宅里那位翠儿姑娘,怕是唯险之又险幸存者,若非风雨门人及时赶到,八成她当夜也难逃厄运。
张孤鹤顾不得休息,当下便再度升堂。许秋意自知事已败露,再无力挽回,因此只求能死个痛快,对所有罪行都供认不讳。这些年里,他利用出门经商之便,经常会胡乱编个身份,打发下人前去青楼或者牙婆手中挑选年轻貌美姑娘,嘴上哄着要当妻当妾,实则利用后山那条秘道,偷运回暗室虐待取乐,他做事极为谨慎,每名受害者都会被灌下哑药,多年来只出过两次意外。
次是个青楼里买来姑娘,心眼多,含着药没吃偷偷吐,又趁没人看守时,跑出来大喊救命,幸好被家丁及时发现拖回去。尤氏也是在那晚听到尖叫,许秋意虽说三言两语糊弄过这件事,却到底还是放不下心,最后更起杀人念头,不好明着下手,就偷偷买回不少补药,成倍成倍地加进尤氏药里,想叫她越来越虚,熬不住离开人世。
另次就是张瑞瑞,那晚他在酒宴上多喝两杯,眼见人人都在恭喜大哥,而自己却得这窝囊屈辱隐疾,时间心里不痛快,就又回房中胡乱嚼几丸药,弄得全身燥热难耐,心里像是有把火在烧,偏偏暗室里那阵又是空,便时发昏胡乱跑出去,在漆黑小路上打晕个丫鬟,堵住嘴拖回暗室。
他当时已被丸药冲晕头,只顾着自己爽快,胡乱折腾宿,后来酒意上头就睡着。醒后却发现暗室里空空荡荡,那丫鬟竟然偷偷跑,多年秘密眼看就要被拆穿,许秋意大惊失色,赶紧出去寻,靠着路上几滴淋漓鲜血,路追到许秋旺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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