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什。”季燕然坦然回答,“发现这许多人里,只有你吃相最好看。”
云倚风随口问:“有多好看?”
季燕然想想,记起儿时在御花园湖中见过那群白色大鸟,它们经常成双成对优雅地停留在水面上,垂下长长颈来,又高贵又漂亮,让人忍不住就想轻轻摸摸,或者细心画在纸上。
于是他不假思索道:“像鹅。”
云倚风听得头雾水。
揽过他肩膀:“方才你说什来着,想吃面?”
云倚风不甘不愿,从鼻子里挤出个懒洋洋“嗯”字。
就知道。
寂静小巷子里,摊主夫妇热情招呼,替两人煮细细龙须面,又端鲜甜热汤过来。
浇头是本地河虾,又脆又嫩,季燕然小声问:“如何?比起八仙楼来也不差吧?”
你再说遍?
云倚风裹紧衣服,专心致志低头吃面,不想再同此人说话。
季燕然刚刚在府衙里吃过几个包子,其实并不饿,便只坐在边陪着。闲得无聊四下看看,这家面大概真很好吃,有粗犷男人吸溜得震天响,汤汁在烛火下飞溅,边嚼还要边说话,恨不能喷出里地。
……
萧王殿下淡定收回视线。
云倚风安静喝完勺汤,转头纳闷看他:“王爷直盯着做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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