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很懂行情:“又想要?”
云倚风理直气壮,答曰:“
季燕然不假思索:“好。”
云倚风看他眼,道:“哦。”
“‘哦’是何意?”季燕然笑笑:“民间怎传?”
云倚风双手揣,眉梢抬,有样学样道:“好。”
季燕然扬起嘴角,替他抚去肩头点残雪。
”完地蜈蚣后,他又弄批新蛛丝银铃,将观月阁牢牢围起来,整日将自己关在卧房中,如惊弓之鸟般,任何风吹草动都能将其吓个面色煞白,精神几乎是以肉眼可见速度坍塌下去,连眼窝也变得青黑,走在路上像摇摇欲坠魂与鬼。
云倚风往温热茶里加几滴蜂蜜,那是玉婶留给他,有秋日里存下桂花香气。
季燕然从外头进来,肩头落满细小冰晶,掀开门帘时,股回旋冰冷风也趁机涌入,天色雾蒙蒙,看架势又要迎来场,bao雪。
“粮食快吃完。”云倚风放下银茶匙,抬头看着他,“赏雪阁里人也已死得七七八八,幕后主谋是不是该出现?”
“或许吧,否则费尽心机布下这大局,总不能就为将你饿死在山上。”季燕然试试他额头温度,“在屋子里也闷早上,若是心烦,不如出去透透气?”
“那就好。”
此时山中黑云重重,天地昏暗。隐隐风号自群峰深处传来,鬼泣般,令人脊背生寒。
两人路低声聊天,漫无目顺着小径往前走,沿途路过各处暖阁,但见白梅阁门上挂着铜锁已冻成冰坨,半截红绳在风里瑟瑟飘着,流星阁门前台阶也被覆满厚霜,回想起初来那日热闹沸腾、把酒言欢,也无非才过去短短十余日,却已恍惚到如同隔世。
眼底掠过道光,“噗嗤”声,是只纯白雪貂从屋檐洋洋得意踩雪而过。
云倚风停下脚步。
云倚风披好大氅,突然问道:“王爷练过蛊吗?”
季燕然不解:“怎突然提起这个?”
“练蛊需在夏日,选毒虫最精力旺盛时候。”云倚风边走,边慢慢解释给他。将数百只精挑细选毒虫起装入瓮中,任由它们自相残杀,直到最后剩下最后只,就是传说中蛊王。
季燕然听出他话外意:“你是说幕后那人想把练成‘蛊王’?可这赏雪阁内宾客,除暮成雪还能称得上‘精挑细选’,其余顶多算小蚂蚁,再来十个百个,也样都是白白送命,又有何意义?”
“就算只是小蚂蚁,不也照旧有本事让缥缈峰血流成河。”云倚风轻声叹气,走阵又问:“王爷与皇上关系如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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