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燕然以手为爪,牢牢钳住柳纤纤肩膀往后拖,将人制服在雪中。方才若不是他速度够快,只怕金焕颅上此时已经被开个血窟窿。
“金兄。”云倚风疾步上前,想要替他查看伤处。金焕却已被接二连三变故与疼痛激得失去神智,父亲在夜半被人斩首,对方还要卯足劲地将自己也并杀死。铺天盖地胆颤汹涌而来,化为巨浪打得人几乎窒息,似乎只要迈腿就会踏进鬼门关。他不愿思考其中阴谋,也想不明白,便只困兽般咆哮嘶吼着,朝柳纤纤方向胡乱拍出雷霆掌。
那是金家为数不多上等武学,先前直练不成,如今在极端恐惧与怒海中,居然使个八九不离十。
柳纤纤被堪堪打中,心口剧痛滞,嘴里喷涌出大股鲜血,从季燕然手中滑脱,软绵绵地瘫在雪地里。
云倚风扶住金焕:“你没事吧?”
错,那些后山藤蔓也是你偷偷割断吧?姑娘到底是谁,为何要处心积虑将大家困在山上,接连杀人?”
柳纤纤伸手在耳后摸阵,用力撕。
张人皮面具软绵绵地掉进雪里。
云倚风心里微微惊。
面具下面庞上布满疤痕,深浅不,看起来颇为狰狞,甚至都判断不出年岁。
金焕茫然摇头,气喘吁吁地问:“她死吗?”
季燕然试试柳纤纤鼻息,道:“断气。”
金焕膝盖发软,过良久,也坐在雪地里,呜呜咽咽哭道:“爹,给你报仇。”
云倚风与季燕然对视眼,都觉得……这场变故发生得既突然又莫名,唯值得庆幸,便是金焕只受点皮肉小伤,并无性命之虞。
地蜈蚣在厨房起火第时间,就被云倚风安排去照顾玉婶,直老老实实待在流星阁中,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什。直到隔天才听说整件事,惊道:“所以那丫头就是幕后凶徒?杀这多人,她到底想做什?
“怕?”柳纤纤笑声,轻蔑道,“原来就算是云门主,也同天底下其余臭男人样,只看中外头皮囊,见到长得好看,就恨不得化身禽兽据为己有,见到这样鬼般,就只想离得越远越好。”
她边说,边向着云倚风方向步步靠近,像是要同他讨公道。云倚风试着安抚:“柳姑娘——”
句话还未说完,柳纤纤却突然脚步转,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,举刀杀向金焕。
这切发生得极快,金焕甚至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,额上便先步感受到冰冷痛意,股细血蜿蜒流下鼻梁,咸腥地落在嘴里。
柳纤纤怒道:“你放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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