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年前也来过缥缈峰,当时这里刚建成,又没有仆役护院,到处都是好东西。”地蜈蚣沮丧道,“所以前几日听说岳名威又请富户来赏雪,脑子发热就想再偷回,谁知住着居然是云门主,真是该死,该死啊。”
“废话先别说。”云倚风问,“那股烟里究竟有什,金兄眼睛还有救吗?”
“有有有。”地蜈蚣连连点头,“那就是普通蝎尾花烧干磨粉,连解药都不用,过个两天自己就会好。”
听他这说,金焕顿时松口气,直紧握住云倚风手也松开些许。季燕然若有所思看着地蜈蚣:“你说你是从后山抓住枯藤,路攀上来?”
“是。”提起这件事,地蜈蚣语调中难掩自得,炫耀说那些藤蔓都是上回走之前种下,精心挑选又疯又粗壮绿苗子,果不其然,只个季节就长成爬绳。
涕齐飞,再配上张狰狞刀砍恐怖脸,简直看得人毛骨悚然,胃里翻滚。
“婶婶怎来。”云倚风招招手,“过来这边,别看。”
“这……是鬼还是人啊。”玉婶哆哆嗦嗦地问。
云倚风笑笑:“不知道,听他嘴里呜啦啦,八成是个脑子有问题短命贼,还是烧吧。”
“别,云门主,别烧,饶命啊!”那黑影狠狠搓两把脸,在耳后用力撕,竟完整地揭张漆黑面具下来,皱着眉毛道,“是。”
“寻常人就算看到,也不敢试,得老手才知道该怎走,当然,像云门主这样绝世高人,那简直如履平地啊!”地蜈蚣边奉承,遍又把眼珠子往柳纤纤身上粘——又油又色,本性难改。
柳纤纤却没
面具下脸虽说也丑,但总算有人形,是个四十来岁枯瘦男子。云倚风啧啧:“方才看跑步姿势就觉得熟悉,果然是你。”
季燕然对中原江湖并不熟悉,于是侧首问:“是谁?”
“地蜈蚣。”云倚风道,“有名飞贼,从豪门巨富到千年古墓,没有他不敢偷,这回本事更大,连缥缈峰都能爬上来。”
“云门主,你就高抬贵手饶吧。”地蜈蚣是老油子,也没什脸皮不脸皮,说着说着反而还委屈起来,抹着假惺惺眼泪道,“是被那些孙子给骗啊!”
盗贼这行,虽说为人不齿,亦是有规有矩,尤其是些自诩“侠盗”,更加这也不偷那也不偷,比名门正派忌讳还多。但偏偏这地蜈蚣是个例外,他三岁就被亲爹带入行,贪婪心狠功夫高,从来只顾着自己,自然不受同行待见,这次就是因为得罪东北地头蛇,才会被忽悠到赏雪阁送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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