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”字还没想完,云倚风就打开门。他双眼赤红,眉峰紧锁,只穿身流水样贴身寝衣,如墨黑发胡乱散在肩头,不管怎看,都不像是要暗探出门
“这诡异?”云倚风若有所思道,“上次们还在说,深宅大院里不受重视少爷,偷偷学些功夫自保不算奇怪。可这和小厮有什关系?走路时不小心撞下而已,这等芝麻绿豆小事,他何至于怕得像是老鼠见猫?”
“至少能说明,他在祁冉身边日子并不好过。”季燕然道,“不如今晚去看看?”
云倚风问:“偷窥?”
季燕然纠正:“夜探。”
云倚风笑:“好,那今晚就随王爷去白梅阁暗探,看看那祁冉究竟有何古怪。”
无辜和她对视,为什,不想留。
季燕然上前步,将云倚风挡在自己身后:“不准。”
“这和你有什关系!”柳纤纤着急,又推不开他,最后实在没法,只好小声辩解,“不是想胡闹,……就是害怕,总觉得今天哪儿都奇奇怪怪,不敢个人待着。”
云倚风茫然道:“是吗?”
季燕然安慰她:“害怕就回流星阁,云门主又不是神婆,真遇到鬼,他八成跑得比你还快,好看男人都靠不住,孔子说。”
在阴沉沉寒雾下,夜幕总是降临得分外猝不及防。似乎只是阵狂风过境,就卷走所有惨淡云与天光,来自深渊怪物张开血盆大口,将整座赏雪阁悉数吞入腹中,日头化作看不见星辰粉末,落入指间吹就散,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漫漫长夜,雪啸时心惊、寂静时悚然。
子时,季燕然坐在桌边,将暗器收好,又喝大半壶茶,隔壁却依旧不见动静。
莫不是睡着?他起身走到墙边,屈指敲敲:“云门主。”
并没有人回答。
萧王殿下只好亲自登门去请。此时外头雪正大,连风里都带着冰渣,吹在身上滋味确不好受。若实在贪觉犯懒不想夜探,那也不是不能商量,但至少得提前说声,大家要睡起睡,别让个人干巴巴——
云门主原想飞起脚,但转念想,还是配合道:“嗯。”
见他二人都不愿带着自己,柳纤纤不甘心地拧拧衣裳边,总算道:“那你们也小心,真遇到厉鬼,被缠上就糟。”
季燕然神情凝重:“好,们定会加倍注意。”
云倚风脸狐疑,与他道回飘飘阁,进门就问:“到底在唱什戏?”
“这可不是戏。”季燕然泡壶茶,把早上事五十说遍,又道:“看来在那祁家公子身上,秘密不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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