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声音好听,笑容又温温柔柔,往这隆冬雪天小板凳上坐,乖巧得很,自然讨婆婆婶婶喜欢。玉婶边煮饭,边给他往碗里盛好东西,将人喂饱才肯放。过会,午饭被分送往各处小院,云倚风站在回廊中看着风雪妆红梅,道:“王爷吃吧,不饿。”
季燕然提意见:“为何玉婶就舍不得给坛蜜饯?”
云倚风道:“八成是觉得你们这些江湖客人高马大,只会喝烧刀子吃卤牛肉,对好厨艺无敬畏之情,二无
“夜深,门主早些歇着吧。”季燕然道,“若有什事,就在隔壁。”
云倚风点点头,目送他回住处。
这晚寒风,吹得天色也黯淡几分。
桌上烛火明灭,有人正在坐在桌边,细细擦拭着手中短刀。
那锋刃薄如蝉翼,见血封喉。
季燕然闲闲道:“杀手胖不得,姑娘家也样,否则还怎嫁神仙般云门主?”
柳纤纤面色僵,将夹起来猪蹄又丢回碗里。
云倚风哭笑不得,眼见对面那人还有继续胡言乱语趋势,索性在桌下飞起脚,权做警告。
萧王殿下顿时面色凝重,小腿杆生疼。
吃罢饭后,众人各自回到居所。云倚风与季燕然住处是座两层小楼,名叫飘飘阁,距离西暖阁很近,只要站在屋顶,就能看到那处被白雪覆盖静谧小院。
……
翌日中午,云倚风独自溜达到厨房,玉婶正在准备午饭,见他就眉开眼笑,从笼屉里拿出新蒸芋头糕,又寻出小罐桂花秋梨蜜饯,让他回去泡水喝,对嗓子好。
云倚风推辞道:“崖顶椴树蜜极难寻得,这怎好意思。”
“公子懂得食材珍贵,和其他客人不样。”玉婶又把火生旺些,“这桂花蜜饯,腌整个秋天,寻常人喝不出里头心意,只会当成蜂蜜水来解渴。”
云倚风扬起嘴角:“那多谢婶婶,回去定好好藏着。”
云倚风问:“王爷只打算直盯着暮成雪,不做别?”
“查案最忌打草惊蛇,更何况暮成雪还是警惕性极高杀手。”季燕然道,“若来就直奔西暖阁,只怕他今晚便会下山。”
两人在屋里说话,屋外狂风吹得木门“哐哐”作响,那低沉咆哮呜咽声,似乎要将整座阁楼都掀翻。云倚风站在窗边问:“王爷先前见过这大风吗?”
“没在这个时节来过东北,却在西北雁城生活许多年。”季燕然道,“大漠里风也极大,有时候能扬起整片天黄沙。”
见他眼底光芒微敛,又想起民间有关这位王爷种种传闻,云倚风便没有再多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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