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切都发生在眨眼间。
潘锦华“呵呵”地干笑着,利爪几乎要穿透潘仕候眼珠。厉随把扯住潘仕候后领,将他拖离原地,身后就是漆黑高崖,眼看潘锦华还在往前冲,厉随不得不用另只手握住潘锦华左腕。
潘锦华再次被激怒,反手在空中重重挥,砸得厉随肩头发出声骨裂闷响,他咬牙将潘仕候丢回远离悬崖树下,腾出手往潘锦华脖颈处斜里击,终于将人打晕过去。
“宫主!”蓝烟也在此时带着人赶到。
“锦华,锦华?”潘仕候连声地叫着儿子,又高声命令,“快,快,你
放大,潘仕候在仓皇之间看清来人,时却连躲都忘——虽然他原本也不可能躲得过,只震惊地站在原地:“锦华!”
潘锦华完全没有反应,甚至连视线都没往亲爹身上飘,整个人就如当初失智张参般,变成具只知道杀人“尸体”。潘仕候急急伸手想去抓他,潘锦华却已与他擦肩而过,双目发直地继续向前冲去。
厉随合剑回鞘,空手接潘锦华招。两人幼时曾比试过多场,潘锦华每回都是三招必败,前提还得是厉随愿意放水,否则怕是半招都接不住。但这次却不样,潘锦华内力似乎在夜之间,bao涨十倍不止,甚至连厉随也被他震得小臂发麻,后退半步。
潘仕候急得直跺脚:“锦华!你快回来!”
潘锦华眼白几乎已经看不清,嘴里发出干哑喘气声,脑子里燃起火,只烧着句话,烧着那隐藏在银白面具背后蛊惑——杀厉随。
杀厉随。
他再度姿势诡异地攻上去,像具僵尸缠住厉随。
潘仕候被弟子扶着,双腿站立不稳。他曾梦寐以求,希望自己儿子能在武学上取得突破,接住厉随十招、二十招,真有那日,怕是做梦都能笑醒。而现在,他亲眼目睹潘锦华与厉随过将近百招,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,只有巨大恐惧——这种超出常人极限,bao发内力,往往会跟随着退潮般势不可挡衰竭,就像被浇上油干柴,要烧成灰烬,只是瞬间事。
“锦华!”他跌跌撞撞地扑上去,想要拦住儿子。
厉随也想尽快制服潘锦华,他想要打赢他其实并不难,难是如何全须全尾地将人交回潘仕候手中。对方现在像疯子,琉璃烧成脆弱疯子,不小心就会摔得粉身碎骨,为不伤他,厉随不得不侧身躲开招,潘仕候却恰在此时跑过来,潘锦华心中正焦躁,又见有人竟胆敢挡住厉随,心中兽化怒意陡然拔高,单手握成铁爪,径直向着亲爹面门袭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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