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祝燕隐换好身衣裳,站在月光下,展开双手问堂兄:“如何?”
祝欣欣实在疑惑:“
阴暗不见光角落里,潘锦华正瘫坐在地上,双目里赤红消退些许,呼吸粗重。
而在他对面,还站着另个男人,戴副银色面具,只挖出三条透光细缝,看起来有些诡异。
潘锦华艰难道:“你先前、你先前不是这说。”
“说过,有人能成,有人不能。”面具人不紧不慢道,“你以为你能,但很明显,你与张参样,都是那废物‘不能’。”
“不想练。”潘锦华嘴唇干裂。
天。
祝燕隐则是在他卧房中,兴致勃勃练整天字画,点多余声响都没有。直到吃晚饭时才离开,留下满桌字画,说是供刘兄赏玩。
于是消息就又传开,其余门派都极为羡慕。来祝府确实显赫,二来祝二公子书画也确实难寻,盛传字抵万金。
刘家庄掌门也知道这件事,特意去问侄儿,你什时候与祝府有交情?
“没有交情。”刘喜阳躺在床上,头疼欲裂,烦躁道,“许是……许是看喜欢古玩吧,所以有空就过来多聊聊。”
“事已至此,你怕是没法再全身而退。”面具人蹲在他对面,“与其回家当个全身残废无用傻子,倒不如再博最后把。”
潘锦华浑浊眼底重新亮起光:“还有希望能练成?”
“有,只要你听。”面具人用冰冷手指滑过他脸颊,速度极慢,像是在欣赏件不怎成功作品。潘锦华靠着棵树,不知道为什,突然就觉得毛骨悚然起来,无边恐惧从四肢百骸涌出,他猛然意识到什,挣扎着想要逃离,却被股巨大力量捏开下巴。
药水腥甜滑下喉管。
“咳咳!”潘锦华扑倒在草丛中,拼命想抠出那些药,大脑却已经再度失去清醒意识。
“若真如此,那你这烧银子爱好也算是有用处。”刘掌门又叮嘱几句,来回无非是让他借此机会,与祝府搞好关系,刘喜阳草草敷衍着答应,心里却是越发焦虑难安起来。
城外,万仞宫与天蛛堂弟子仍在到处找人。
蓝烟问:“宫主,潘锦华会不会已经跑到别处?”
“外袍上衣都在山里挂着,他现在顶多只穿条裤子,若往外跑,哪怕昼伏夜出速度再快,也必然会引起旁人注意,没消息就是还在山里。”厉随道,“去找吧,与先前样,尽量不要伤他性命。”
“是。”蓝烟也挺想在对方还穿着裤子时候结束任务,于是带十余名弟子往更高地方找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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